&esp;&esp;崔芄摇头：“不怎么知道。”

&esp;&esp;“崔郎应该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

李骞笑意更深，“这次我提前一步，你同我合作。”

&esp;&esp;所以这个案子，大理寺要插手了？上次是因为什么‘圣人失物’，比较敏感，这次又开始双方争锋……杨家的事，可能也没那么简单。

&esp;&esp;崔芄一时无话，像是在认真思考。

&esp;&esp;李骞也没催他，循循善诱：“不知你今日来，是否因关注到了皮承明，我这里呢，知道点他的秘密……你来长安，故意卷进命案，想来是有什么事想做，我跟某些人不同，我不会干涉监视你，甚至你若愿意说出来，我还会帮忙——”

&esp;&esp;“所以，这一次，你要不要考虑同我合作？”

&esp;&esp;还没死心

&esp;&esp;“啪——”

&esp;&esp;李骞话刚说出口，尾音都没来得及收，突然一个雪团砸过来，正正砸在他的脸上，来的太近太快，他都来不及躲，硬生生用脸接了，雪花碎沫飞溅。

&esp;&esp;崔芄虽然有点不忍，还是立刻后退了两步，不想被溅到。

&esp;&esp;长安的雪的确很有个性，尤其山上，几天过去都没化，被扫到一边的还挺厚，能捏雪球，就是……稍微脏了点。

&esp;&esp;“放肆——”

&esp;&esp;李骞抹脸就要骂，不想干坏事的人根本没躲，反而迎上来：“考虑个屁。”

&esp;&esp;宽肩窄腰，长腿逆天，光是个背影就完美演绎了嚣张两个字，正是武垣：“谁跟你说，我跟他的交易只有一次？”

&esp;&esp;一看就听到了不少，不知道悄悄藏了多久。

&esp;&esp;“君子非礼勿听，”

李骞磨牙，目光不善，“十三郎是不是太卑鄙了点？”

&esp;&esp;武垣：“所以，谁说的？”

&esp;&esp;李骞：“他自己说的！”

&esp;&esp;“哦，他自己说的啊，”

武垣看了眼崔芄，青年面色一如既往疏淡，“那你觉得，我跟他之间，谁说话能算数？”

&esp;&esp;李骞：……

&esp;&esp;“你这是威胁。”

&esp;&esp;威胁崔芄让他不敢说实话，不敢作出自己的决策！

&esp;&esp;武垣拿出一只毛茸茸暖袖，拉过崔芄的手，给他戴上：“天冷，怎么也不记得照顾自己，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对我很重要？”

&esp;&esp;崔芄：……

&esp;&esp;这人只有不正经时，才会这样调侃说话，而十三郎在别人面前向来不怎么正经，便也分不出什么真心假意，看上去好像是真的一样。

&esp;&esp;他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得到李骞的脸色，对他们关系的揣测。

&esp;&esp;不过逛了这么久，的确冷，暖袖，他不可能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