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殊脑中也回想起之前年轻的师尊对他说的：“他脸皮薄，但肯定不舍得拒绝你，所以你就来硬的就行了。”

当时的桑殊还兴致勃勃问道：“做什么都不会生气吗，真的可以霸王硬上弓吗？”

得到了年轻的师尊温柔的肯定。

然而桑殊忘了，两位师尊的记忆是会融合的现在就是遭报应的时候了。

弱弱回头，就见师尊瞪着自己，满是羞恼。

白玉似的耳尖透出红意，温柔俊美的青年面露青涩的恼意，却又如之前说得那样，完全不舍得责怪眼前的少年。

“越来越胡闹了”

琉祈月低下眼，长睫轻颤。

但说完这话，他又想起，自己更荒唐的事情都已经跟自己的小弟子做过了。

早就已经不可能回到原本的师徒关系了。

喉结微动，琉祈月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乱了拍子，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那日在床上桑殊见师尊一言不发盯着自己，后背发凉，以为师尊生气了。

但结果，师尊只是抬起手，招了招，示意他过去。

于是桑殊乖乖凑过去了，一只手揉上脑袋，桑殊讨好地蹭蹭。

下一秒额头被亲了一下，桑殊直接愣住，呆呆看着眼前的师尊。

琉祈月别过头，红着耳尖，声音轻轻的。

“今晚，跟为师一起睡吧。”

直到夜晚，缩在了师尊的床上，桑殊还是有点恍惚。

师尊让自己跟他一起睡，是什么意思呢？是接受他了吗？望向坐于床边，脱下外衫的师尊，桑殊脸一红，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房间内只剩下温暖的烛光，不算明亮，有些朦朦胧胧的。

在寂静的夜色下，只有烛芯燃烧的轻微响动，在如今的气氛下，平添了几分暧昧。

琉祈月摘下头上的玉簪，一头墨发披散肩背。

他身形极好，单薄的里衣勾勒出窄腰，温雅出尘的眉眼被金红色的烛火镀上一层柔意。

看上去清瘦修长，但桑殊知道，那腰身顶起来的力道有多大。

那次师尊明显已经很克制了，但还是有好几次弄得他眼泪直流。

就是可惜，全程眼睛都被捂住了，什么都没能看到。

默默在脑中脑补了一下，桑殊脸彻底红了，悄悄缩进被子里面，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在外面。

琉祈月回过身，就看到一个把自己裹成了球的小弟子。

不禁轻笑起来，倾身靠近，“怎么把自己裹起来了？”

被子里面传出来轻轻的声音。

“没、没事”

桑殊小心脏怦怦跳，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尊。

分明以前都是自己主动去勾搭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