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殊不答反问，“那师尊喜欢我吗？”

“喜欢。”

“爱我吗？”

琉祈月脸微红，声音轻了些，“爱。”

结果桑殊一副没听清的样子，“爱谁呀？”

“”

琉祈月垂眸，目光落在桑殊微张的唇瓣上，喉结微动，声音更轻了，“爱你。”

他克制惯了，实在是很难像桑殊那样，每一句都能带上喜欢跟爱这些字眼。

但是就算这样，桑殊也不打算放过琉祈月，又问道：“谁爱我呀，没头没尾的，师尊倒是说清楚呀。”

琉祈月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小家伙是在故意戏弄自己，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无奈地看了眼桑殊，琉祈月纤长的睫毛轻颤，透出红意的面侧像是红墨落在白玉上，他声音越发轻了，几乎要将耳朵贴在唇边才能听清。

“我我爱你我爱小殊。”

修长白皙的指节屈起，覆上桑殊的手，十指相扣。

桑殊听到了想听的话，心头欢欣，可是恶魔带来的贪婪让他完全不满足于这样。

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让师尊主动说，而不是自己去问，要师尊求着自己听他说。

琉祈月以为自己这样应该算是把小弟子给哄好了，可是还没等他问，就看着小弟子面色突然苍白下来。

“小殊？！”

琉祈月立刻转过桑殊的身体，“你怎么了？”

桑殊心知肚明是自己的术法起作用了。

他将恶魔的烙印改造成了双向的共存烙印，互相打下烙印的两人无法互相伤害，同生共死。

但这个烙印的施术要求很严格，至少目前的琉祈月是无法施术成功的。

所以桑殊要逼琉祈月一把，将他的生命力一点点封印进琉祈月心口的烙印，如果琉祈月施术不成功，他就会一直沉睡下去。

拿命来逼自己的心上人什么的，听上去着实不太好。

但恶魔可不管这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琉祈月检查了桑殊的身体，可是除了发现桑殊的生命力在一点点削弱，其他的异样都没有，根本找不到造成如今现象的原因。

“师尊。”

桑殊突然环住了琉祈月的脖颈。

难得的亲昵，但这会儿琉祈月根本没心情开心，他长眉紧蹙，“小殊，你跟师尊说实话，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