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却见柳梦璃神色微变，而狐妖更是神色一冷，凉凉地道：&ldo;天道？&rdo;

狐妖原先说话时总是挂着笑，或是媚笑或是嗤笑或是嬉笑，此时她神色一沉，原本冷艳的面容顿成可怕修罗象，让人望而生畏。

&ldo;什么是天道？&rdo;狐妖声音骤然提高，她猛然松开了柳梦璃，对韩菱纱怒喝道：&ldo;过了千年，尔等凡人依旧如此无知狂妄，区区凡夫俗子，也敢妄谈天道吗！

&rdo;

韩菱纱见那狐妖在怒斥中，双目红光大作，心下一惊，唯恐她起了杀心，此时柳梦璃看向韩菱纱，忽然神色剧变。

&ldo;菱纱小心！

&rdo;

柳梦璃话音未落，突见白光一闪，那狐妖身后九条白尾骤然暴涨，如银蛇匹练，齐齐袭向了韩菱纱。

&ldo;菱纱，低身！

&rdo;

韩菱纱不急细想，当即随着柳梦璃话音未落便一弯腰矮下身来，于此同时，顶上白狐九尾如钢刃一般，贴着她的头皮擦过。

&ldo;噗噗噗噗！

&rdo;

身后接连传来几声入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韩菱纱回头一看，只见那几具铁尸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身后，他们身上原本就破烂不堪的道袍与荆棘冠早就被韩菱纱的雷火弹炸得灰飞烟灭，但身体确实毫发无伤，只是此刻它们全都被狐妖的九条白尾齐齐刺穿，如同肉串一般挂在了长尾之上。

&ldo;听好了！

凡人！

&rdo;

狐妖身形渐渐浮上半空之中，九条暴涨的白尾还穿刺着那些铁尸，在空中漂浮摆动。

&ldo;在夏的最终，我见证了自称为太阳的愚昧男人在酒池肉林中陨落，彼时我名嬉；在殷商之末，我曾见过朝歌淹没于烈火，一个狂妄的男人招致众神之怒，神与仙颠覆，彼时我名妲己；在群雄逐鹿，王德衰微之时，我见过一个自负的男人最终亡于自己的手下败将，彼时我名夷光，而后人称我西施；在第一个皇帝出现时，他的暴虐与伟业如流星划过夜空，最终坠落在海天的尽头，彼时，我是阿房。

&rdo;

&ldo;而在最初的最初！

&rdo;

狐妖的九条白尾一甩，尾巴上所挂着的尸体全都好似飞饼一般被拍在了四周的墙壁上，化作了一团烂泥肉。

&ldo;我生于涂山中，一个射下了天中的九日的男子自称奉天的旨意，让我成为他的妻子，而我，遵奉创造了我的伟大女神女娲大神的旨意，让他在疯狂中灭亡，最初的最初，我的名字，是纯狐！

&rdo;

纯狐的声音，铿锵昂然，在整个山洞中回响激荡，她的九条白尾缓缓变回原来的模样，落回了柳梦璃身边。

&ldo;现在，该我问你了，&rdo;纯狐看着柳梦璃，道：&ldo;你是怎么看上这个没出息的混丫头的？&rdo;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可怜的韩菱纱小朋友，这下得被吓得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

☆、第三十三章&iddot;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