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可他的年纪不是还很小吗？”

你面无表情地吐槽：“小惠年纪是不大，但是比悟三岁成熟懂事得多。”

五条悟根本没把你的吐槽当回事，他甚至还觉得很高兴：“凛音你居然在调侃我！

难得见你兴致这么好～”

“…………你想多了。”

你只是单纯想吐槽，并没有什么好兴致。

五条悟眯着眼睛观察着你的表情，似乎没有从你的脸上读出他想看到的怅然。

于是，他重新直起身体，把手随意插在了口袋里，高挑的身形让这个随性的动作莫名地充斥着普通人没有的帅气。

他抬头望向夕阳斜下的方向，金色的光线根本透不过他的墨镜，只是将他冷白色调的皮肤，染上了些许温暖的光晕。

你很快地瞥了身边的男人一样后便收回了视线，你看不清墨镜背后的那双眼睛的焦点到底在哪里，只是觉得他好像看得很远。

你停滞在原地，迎着略微刺眼的日光，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沉默了良久，五条悟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你一句：“你……这几年还好吗？”

云淡风轻的音调中暗涌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情绪波动。

五条悟终于还是问起了你的事，只是问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看向你。

你无谓地耸了耸肩，用玩笑的语气说道：“拜你所赐，喜当妈了，但没有完全当。”

你只是像个妈一样负责照看那两个孩子，对外宣称的身份，则是伏黑家的表亲。

“怎么就拜我所赐了，你这按头扣锅的操作不行哦不行～”

你深吸了一口气，抿唇定了定神。

尔后张口犹豫了几秒后，你提及了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回避的事实：“你杀了他吧？那个时候。”

你以为你会很害怕说出那个既定的结果，可是当话语脱口而出时，你发现自己的音调冷静得连你自己都觉得有点无情，每一个咬字都格外清晰。

五条悟感到有些错愕，他侧回头看向你，至上而下的视野中，他能看见你的睫毛在夕阳下有些银亮的微微反光。

你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愤怒，更像是……在极力埋藏着什么。

五条悟没有直接对你的问题作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他反问了你：“你不问问那个人其他的事吗？”

沉下的音调是少有的郑重。

你摇了下头：“没必要知道。”

五条悟轻笑道：“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没必要听吧。”

你怔了怔，转头想瞪一眼五条悟。

仰起头时，你发现后者正在注视着自己。

他的墨镜下滑了一些，你能看到一点藏在背后的眼睛，还是那么蓝得好看，以及……他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

你叹了口：“你就……非要揭穿我吗？”

“让你成熟一点，学会面对现实呀～”

“这一点不用你教！”

五条悟似乎很享受跟你辨嘴时的气氛，而你恰恰就是讨厌他这副轻浮的样子。

“你不恨我吗？杀了那个人。”

五条悟问你。

你冷笑了一声，答得直白：“我恨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哎呀这么说真是太伤人了～”

五条悟捂着胸口做作地摆出受伤状，“我知道我以前……确实干了不少混蛋事伤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