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匍匐在地上，在低低的铃铛声中爬向马英豪。

伸手抱过地上的婴尸，他慢慢后退，同时把婴尸揣回了怀中。

而马英豪单手叉腰，翻着白眼，心中暗想：&ldo;花树山河？二姨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看到花树山河？家里有花树山河吗？还真有，后花园子里，花，树，山，河，都有。

&rdo;

收回目光望向白琉璃，他毫无预兆的转移了话题：&ldo;你需要什么吗？&rdo;

白琉璃双手抱在胸前，抱的是兽皮下面的婴尸：&ldo;我要盐。

还有，去找我的针。

&rdo;

马英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对他一笑：&ldo;辛苦你了。

&rdo;

黑暗中起了铃铛响，是白琉璃缩回了角落。

马英豪向上回到人间，花了两个小时沐浴更衣。

若有所思的走到电话机前，他将一只手搭上话筒，想了又想之后，他抄起话筒，要通了长途电话。

电话连到了北京马宅，听筒中响起了娇滴滴的女子声音。

马英豪清了清喉咙，唤了一声：&ldo;八姨娘，我是英豪。

&rdo;

八姨娘立刻就笑了，语气柔和之极。

而马英豪继续问道：&ldo;俊杰在吗？他让我为他买几本图画书，我要问问他要求的程度。

&rdo;

不出片刻，听筒里面变了声音，马俊杰清清楚楚的&ldo;喂&rdo;了一声：&ldo;大哥。

&rdo;

马英豪笑道：&ldo;俊杰，要不要到天津玩两天？大哥招待你。

&rdo;

马俊杰的声音低了些许，然而依旧清晰：&ldo;你们大人的事情，不要找我。

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以后你不要再问，我也不想再提！

&rdo;

马英豪问道：&ldo;俊杰，你以为二姨娘的死，和我有关系？&rdo;

马俊杰加重了语气：&ldo;我什么都不知道！

&rdo;

然后&ldo;咔哒&rdo;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第085章第二个人

无心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画符，画了个人仰马翻乱七八糟。

纸符高高摞起了一大叠，其中没有几张是真有效验的。

画符至少要讲个心无旁骛一气呵成，可是无心的心灵像是一片空场地，四面八方的风随便过，他即便经过了十年的练习，也依然还是&ldo;定&rdo;不住。

胜伊坐在外间，算是卫士；赛维在屋里陪着他，看他一张一张画个不休，哪一张都是笔画流畅，像一幅画。

他画的时候，她坐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等到他唉声叹气的放下笔了，她才随之透过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