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有时间吗，&rdo;赵雁北叫住了赵母，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书房出来，知秋正在教毛毛认字，拿着一个写着各种亲属关系称谓的卡片，很认真的纠正毛毛的发音，

&ldo;妈妈的妈妈叫外婆，&rdo;

&ldo;外外，&rdo;毛毛在地上玩他的小汽车张口说，

&ldo;是外婆，外……婆，&rdo;知秋拿过他的汽车，&ldo;要是学不会这个没收，妈妈的妈妈叫什么，&rdo;

毛毛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手里的小汽车，&ldo;外……奶……&rdo;见到赵母过来了立马迈着小短腿朝赵母走去，半路上被赵雁北截胡了，手伸到他的咯吱窝把他提起来，&ldo;别想找你奶奶，说，妈妈的妈妈叫什么，&rdo;见到毛毛似乎要哭得样子，赵雁北立马严肃的说&ldo;不许哭，&rdo;

赵母想要替孙子说话，张着嘴半响没有发出声来，她还记得刚才赵雁北拿雁西家的浩浩跟她大孙子比，说浩浩一岁多的时候说话就很顺畅了，反之毛毛因为不用说话就有人替他说所以造成了两周岁都三岁多了还发叠音，所以赵母有些没脸。

毛毛见给他撑腰的人都不说话了，权衡之下很痛快干脆的说，&ldo;外婆，&rdo;

赵雁北脸有些黑，眉毛一扬，&ldo;妈，你孙子聪明着呢，这么小就懂得识时务，&rdo;

赵母没好气的说，&ldo;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rdo;

有了赵母的保证，接下来毛毛只要不说话在依依呀呀的指让别人给他拿东西，谁都不理他除非他说话，得不到后毛毛便开始施展他独有的武器，打雷睁眼哭，知秋最烦这个，哭就哭，睁眼哭不是要挟人吗，有赵雁北镇场子任他哭哑了嗓子也没人理他，几次之后毛毛才学乖，开始说话了，说的第一句话还是赵父回来的时候，

&ldo;爷爷，他们欺负我。

&rdo;

赵父回来了，刚进门就听到孙子沙哑着喉咙告状，得知大孙子受了委屈很是严肃的批评了赵雁北和知秋这对&ldo;无良&rdo;父母，表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哪能因为不说话就让孩子哭哑了喉咙呢，

&ldo;毛毛感冒了，扁桃体发炎，&rdo;赵母的一句话让赵父有些下不了台，他暗暗的瞪了一眼赵母，咳嗽了一声，&ldo;雁北，跟我进书房，&rdo;

&ldo;爸训你了，挨揍了吗？乐，看热闹一般问他，

&ldo;你就不能盼我一点好，&rdo;赵雁北道，

知秋摸摸鼻子，小说中不是都这么写吗，军人出身教育儿子动不动就是挥鞭子，当然赵雁北要是敢对儿子挥鞭子那可不行，把屁股可以。

&ldo;我明天就走了……不能送你去学校报道了，你在学校多注意，我已经跟你们班主任打好招呼了，每天让老刘接送你，别逞强，身子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大不了多上一年，还有&rdo;跟那个什么韩山的保持距离，他对你没安好心，后一句话他没说，别看他走了但是该安排的都安排妥了，对于这两人他放心得很。

&ldo;行，你放心，&rdo;知秋坚强的说道，离开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她也不想在做小女儿姿态让他在国外放心不下，&ldo;有爸妈呢，你放心好了，再说等我快生了，我爹娘也会过来，我不会逞强的，倒是你，行走江湖，安全第一，&rdo;

&ldo;胡说八道，身为军人还能……&rdo;见知秋的眼眶发红，后半句憋在了嘴里，&ldo;放心，别担心我，我会好好地，等回来后抱咱们的二毛，&rdo;

&ldo;雁北，我会好好的，你也好好的，&rdo;她扑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想告诉他她舍不得他，她想他，还没走就开始想，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给他添加心理负担，他虽没明说，但是这几日忙忙碌碌还有公公婆婆严肃的面孔，她敏感的觉得事情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知道赵雁北不会告诉她就算不是军事秘密他也不会告诉她，她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让他走得放心。

临行前晚，小夫妻俩用身体诉说着对彼此的情谊，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了满足，第二天送赵雁北出门知秋没有流一滴眼泪，就跟每天赵雁北去团里一样自然，唯一不同的就是赵父赵母赵家姐妹都在身侧。

赵雁北跟赵父赵母话别后，抱着毛毛使劲的亲了亲他，惹得毛毛大叫，放下他后对知秋笑了笑说了句保重身体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来接他的车，当车远去再也看不到的时候，知秋掩埋在眼底的泪水滑落。

赵母安慰般拍拍她的手，然后拉着她进屋了。

&ldo;知秋，别那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你嫁给雁北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是聚少离多，军人家属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久八个月吗，比起那些两地分居的家属你就知足吧，&rdo;赵雁南见知秋情绪很低，开解道，

这话虽不中听，但是也不能说它没有道理，不过也就是赵雁南这个傻大姐才会这么说，

知秋听后脸色发白，有些惭愧，她不是故意给人脸子看，只是实在提不起精神，赵母拍了赵雁南一下，赵雁南这才闭嘴了，

赵雁西心里却是特别理解知秋，拍拍她的手，&ldo;知秋，没事，大姐不知道，以前你二姐夫出任务，就给我留张纸条，写着出任务三个字，去哪，干什么，多长时间，跟什么人一概没有，一走就俩仨月，你姐夫干的有是这种危险的工作，我能不担心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天天盼着他赶紧回来，后来啊就慢慢习惯了，你这是第一次，比当年我可要好多了，当年我可是哭了，&rdo;

&ldo;可不是嘛，都哭到家里来了，一个劲的让咱爸给你打听于文明去哪了，&rdo;赵雁南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