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军指着地下的木桶问道：

&ldo;你从外面提回来的是什么呀，珊丹芝玛？&rdo;

这一问，珊丹芝玛象触电似地，整个身子一下从墙上弹开，把木桶挡住了。

金珠阿妈拉住严军，有意替女儿排难解围道：&ldo;曼巴，还是先看我这该死的眼睛吧。

原来我恍恍惚惚地还能看见一点，自从饶措活佛抽了珊丹芝玛身上的血，我就啥也看不见了。

咹，曼巴，快给我看这该死的眼睛吧！

&rdo;

严军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了金珠阿妈身上。

她点亮酥油灯，朝金珠阿妈跟前移了移，用一块洁白的纱布揩了揩她的眼睛。

随后，她把一根手指放到金珠阿妈眼前，来回晃着，同时问道：

&ldo;金珠阿妈，看得见吗？&rdo;

&ldo;看不见，啥也看不见。

&rdo;

&ldo;有什么感觉吗？&rdo;

金珠阿妈的头一动不动，严军手指的晃动对她的视神经一点影响也没有。

她无声地摇了摇头。

，严军取出一只手电筒来，亮着。

她将强烈的光圈射到金珠阿妈两眼上，问道：

&ldo;金珠阿妈，看得见吗？&rdo;

&ldo;曼巴，两眼一抹黑呀！

&rdo;

严军又将强烈的光圈在她两眼上下左右地晃了好一阵，问道：

&ldo;有什么感觉吗？&rdo;

金珠阿妈还是那么无声地摇了摇头。

就在严军给金珠阿妈检查眼睛的同时，楼下的珊丹芝玛从墙旮旯找来一条黑污污、油腻腻的牛皮口袋。

她把牛皮口袋用手撑开，朝周丽走来：

&ldo;周姐帮个忙。

&rdo;

周丽一看牛皮口袋这个不堪入目的脏劲，就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