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冷漠地看着这一切，颜路伸出手摸了摸额头，仿佛还身在刚刚一瞬的梦中。

&ldo;张律师和颜先生感情不错。

&rdo;盖聂忽然说道。

颜路极少与盖聂谈话，所以有些惊讶，&ldo;是……是啊。

&rdo;

颜路看向身边那束花，&ldo;如果我没有出国留学，现在与他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吧。

&rdo;

盖聂透过后视镜看到花束，&ldo;明天颜先生要去看望颜夫人吗？&rdo;

&ldo;是的。

&rdo;

&ldo;明天市长先生事务繁多，我替颜先生送过去吧。

&rdo;

&ldo;啊，那就多谢盖聂先生了。

&rdo;颜路道。

&ldo;不知道上次……母亲怎么评价我送的花。

&rdo;

盖聂看了颜路一眼，&ldo;夫人说颜先生送的花很漂亮，并感谢先生一直在关心她。

&rdo;

&ldo;这样就好……&rdo;颜路垂下眼睫。

伏念上前，把尖刀从苹果中拔出，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仔细擦拭刀刃。

晓梦颇为得意地看着她之前的杰作，又看到伏念放下尖刀，转身朝她走来，拿起了她的右手。

一时间，晓梦还认为伏念会打她的手心‐‐就像她的师兄们经常做的那样，没想到伏念拿出了纸巾，包扎她食指上一个新鲜的裂口。

&ldo;刀上有血渍，我猜小姐是削铅笔时割破了手指。

&rdo;

晓梦看着伏念包扎完伤口，然后无声地收回了手。

&ldo;其实我不喜欢素描。

&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的绘画老师总说我明暗交界线不分明，而我认为素描根本不需要阴影和高光。

因为物品不会变，只有光线在变化，任何黑白本来就是一体的。

&rdo;

晓梦伸出手指，指腹抹匀阴影和高光的线条，让它们渐渐融合在一起。

&ldo;就像黑白两道一样，不知道何时模糊了彼此的界限。

&rdo;

张良给燕丹发了条加密短信，然后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转身没入街道的阴影。

喧哗赌场的阴暗一角，卫庄打开了手机，屏幕显示藏在盖聂枪中的追踪器生效了，他勾起了嘴角，微侧瓶口多倒了半杯红酒。

夜晚路灯的光芒交相打在车内，盖聂从后视镜中观察后座，颜路的眼神随着光影变化显得深不可测，座位旁的鲜花默默隐在黑暗中。

第5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