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他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楚子航。

他是怎么消失的，怎么被世界被大家遗忘，曾经的存在也被代替了，怎么就能肯定发生这种事情的只有他一个人，说不定这个文件夹的主人也是这样被大家忘记了。

路明非扶着书柜，看着木质的地板，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救得了一个，可是他不知道有多少个他没救的人。

&ldo;1996年有一个空的，你有别的发现吗?&rdo;楚子航走过来问。

路明非调整好自己的表情，&ldo;1990年也有一个空的，人数都对的上，但是就是空的，里面只有两张白纸。

&rdo;他抽出那个文件夹递给楚子航，&ldo;要不要打电话去问一下他们的同期或者副校长他们，会不会是整理出错了?&rdo;

楚子航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对比了一下路明非拿过来的那个，确实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空白。

他把文件夹放回书架，思考了一下说：&ldo;不要去问，这里整理过后就没有多少人来过，如果被发现有蹊跷并且收走了，可能唯一的线索也没了。

&rdo;

&ldo;对了，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这种情况和你有点像……&rdo;路明非决定还是说出来。

楚子航楞了一下，&ldo;像，但不一样，我什么都没留下，他们如果真的是消失了，起码还留下了东西。

&rdo;

&ldo;所以不是尼伯龙根吗?&rdo;

&ldo;不是。

&rdo;

&ldo;那这事和姓周的妹子还是有关系吧，怎么会这么巧合，有人消失了，而她在检索表上查不到，这里也没有。

&rdo;路明非努力想找出点关联。

&ldo;请同学们在十一点三十分前离开图书馆，关闭自习室的门窗，现在是十一点十五分，第一次播报。

&rdo;诺玛的声音被广播播报着，图书馆要熄灯了。

&ldo;先回去吧，要熄灯了。

&rdo;路明非伸了个懒腰。

准确的来说，卡塞尔并没有夜晚，年轻人们靠着龙血支撑经常仗着自己体力好天天通宵，来自各国的奇葩们总有自己奇葩的娱乐方式，甚至有的好几个寝室聚在一起跟着某些中国学生旷课打麻将，反正路灯永远都是亮着的，宿舍也永远不断电。

天空飘着一点点雨，大概在不久后就会是雪了。

&ldo;师兄，今天跨年哎!&rdo;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出了这么多事，已经过的连时间都忘了。

&ldo;新年快乐。

&rdo;楚子航的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路灯晕染着暖暖的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