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学会用什么语气表达我的爱，我怕说多了你只觉得我冷漠。

他这么解释过。

&ldo;人类一般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喝酒，心情太好的时候也会。

&rdo;楚子航把软木塞挨个塞回酒瓶子，又把瓶子放回酒架。

&ldo;喝醉是什么感觉，我醉不了。

&rdo;路明非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帮着一起收拾。

&ldo;算是一种放纵吧，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但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其实很容易说错话。

你以前就很容易喝醉，喝了三瓶菠萝啤坐在这跟我表白了。

&rdo;楚子航抱臂看着他。

&ldo;菠萝啤，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会接受我，你不觉得这样的爱情很廉价吗。

&rdo;路明非其实本来想表达的是问句，但他好像不知道问号到底该加在哪。

&ldo;为什么会觉得廉价?&rdo;楚子航特想笑，他甚至有时候觉得他们俩的位置整个反了过来，现在路明非变得比他以前还要少言寡语，其实他一直都在从外界寻找他的心。

&ldo;因为这酒很便宜。

&rdo;路明非习惯性的把烟叼在嘴里，看了一眼楚子航，又放下了。

&ldo;你后来跟我去吃饭还开了一瓶一万多的，然后跟我碰杯说这样就不廉价了。

&rdo;楚子航把所有灯都打开，他知道路明非不喜欢特别黑的地方，那会让他想到无尽的沉睡。

&ldo;哦。

&rdo;路明非打开了电视，靠在楚子航身上，感受着那一点温热，他想，这就是心的感觉吗，我还能看见他是不是就是我能找到的这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了。

我还能触碰他，我还能……

路明非跨坐在楚子航的腿上，一下吻了上去，楚子航惊讶片刻后加深了这个吻。

&ldo;你哪学的?&rdo;楚子航看着他微红的脸问他。

路明非有点疑惑的说：&ldo;电视上?&rdo;

&ldo;那你多学点。

&rdo;

路明非后来把头发染成了夏弥那样的深棕色，还带点亚麻灰。

又留了老唐那样的快齐肩的头发。

打了右耳的耳洞，带着一个四叶草的耳钉。

他把海洋之心戴在左手的小拇指。

他学习着，纪念着，缅怀着，身上多了很多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