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母如姐？

开什么玩笑……

那她和段少言之间那码子见不得人的事，岂不是成了？

叶武默然不语，心里却暗自冷哼一声，心想自己这大徒弟还真是天真烂漫，如果哪天她知道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都和自己做了些什么，这位柔弱温驯的大小姐，没准会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其实叶武心里清楚，自己只是段少言名义上的师父，于情于义，她唯一认同都只有段嫣然一个人而已。

连师徒都名不副实，又谈何亲人般紧密的关系。

&ldo;嫣然。

&rdo;乖徒儿回来的第二天，叶武就炖了一小盅桃胶羹，亲自开车给她送了过去。

&ldo;这是益气养颜的，我昨天见你有些体虚，想着趁你在家，给你多补补。

&rdo;

看着灵秀纤细的女孩坐在茶几边，喝着自己炖的药膳，叶武就觉得心里像是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柔软又明亮。

&ldo;嗯。

&rdo;段嫣然说，&ldo;好喝。

&rdo;

&ldo;嘿嘿。

&rdo;

&ldo;师父真是好厉害，有时候我挺好奇的，你这么多本事，是跟谁学的？&rdo;

叶武睫毛一动，面上似有薄薄阴霾浮掠而过，段嫣然不知道是不是瞧花了眼，竟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瞧见她眸中起了浅淡的一抹惆怅。

&ldo;世上自然是有高人的。

&rdo;最后，叶武半阂着眸子，淡淡道，&ldo;而我所学，比起真正的能人巧士，不过是皮毛而已。

&rdo;

见她态度淡漠，显是不愿再多说，段嫣然虽然满腹疑惑，却还是忍住了，说道：&ldo;高人再是厉害，在我眼里也比不过叶师父，叶师父教的，总是最好的。

&rdo;

这番话换做其他任何人说，都是谄媚恶心，能让叶武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但若是段嫣然，就不一样了，以她和叶武的关系，这一通表白说得真诚热切，叶武不禁心口一热，抬眼看向段嫣然。

两个女人，一个端庄秀美，一个妩媚丰饶，此刻目光相汇，虽然没有再说别的亲切话语，却也有种无声的姐妹柔情在萦绕。

最后，叶武似是在笑，又似是无奈地：&ldo;嫣然，你不知道。

你师祖，他是长夜冰轮，照彻九天。

我不过是一只蝼蚁，不敢与皓月争辉。

&rdo;

段嫣然怔怔瞧着她，自她与叶武相识以来，还从未见过这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有如此谦逊的一面，因此虽不识师祖真面貌，却也不由地在心里对这个影像模糊的人，生出了几分敬畏。

两人聊了会儿天，叶武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临走之前，段嫣然道：&ldo;叶师父，你今天晚上有空吗？&rdo;

&ldo;怎么了？&rdo;

&ldo;是这样的，今晚七点钟，在外滩的那个会所，我办了个聚会，请了些朋友名流，你要是有兴趣……&rdo;

叶武是个得了空子就爱赤着脚满地溜达的人，最讨厌约束，一听名流就头疼，联想到的无非就是从头发丝精雕细琢到脚底板的淑女，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吃东西不能吧唧嘴，等等令人身心不愉快的东西。

她立刻道：&ldo;我没兴趣。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