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在平常人家，这事儿爆出去都算是惊天大丑闻了，何况财大气粗、声名远扬的上海段氏。

叶武嘿嘿一笑，露出小白牙，她搓着手，带着商量的口吻：&ldo;段少言啊，我呢，建议你，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rdo;

&ldo;……&rdo;

&ldo;说句实话，我觉得你这里有问题。

&rdo;叶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苦笑道，&ldo;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闲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给我找点麻烦？&rdo;

段少言没有说话，默默看着她，漆黑匀长的睫毛细微颤动着，像是犬类沉默时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一向强势又冷酷的段公子，还是固执地说了一遍：&ldo;我会对你负责的。

&rdo;

&ldo;……&rdo;

叶武简直要疯了，她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很像是上个世纪的那种小媳妇儿偏房姨太太，要么就是古代皇宫里面给太子陛下端茶送水的小丫鬟，惨遭□□之后还要被太子爷握着手，情深意重地保证&ldo;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rdo;

她干笑两声，拍了拍段少言：&ldo;小伙子，你师父我老人家，这辈子睡过很多男人，如果要挨个儿负起责任来，把我片成一百零八块儿可能都不够用。

&rdo;

&ldo;叶武……&rdo;

&ldo;你听我说完。

&rdo;叶武不客气地打断他，&ldo;段少言，喜欢一个人不是随口说一说的，要付出的代价很大，这个代价你付不起，我更加无法承受。

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你在一起，你还年轻，以后会有无限的机会与可能，会遇到很多比我好的多的女人，我凭什么信你会忠于我？&rdo;

段少言没有说话，只是紧捏着她的手，力气大的近乎偏执，指甲都陷进肉里。

寒风中叶武的眼神很清冷，一个人耍流氓耍久了，独善其身已经成为本能。

&ldo;等你跟我一样大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rdo;叶武说，&ldo;这世上没什么东西，会比爱情更无力，更鸡肋，更令人乏味……段少言，你还年轻。

&rdo;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那笑容明晃晃的，教人看不清她眼底闪烁的内容。

&ldo;我已经老了。

&rdo;

青年依然沉默着，只是即使隐忍，年轻的脸上还是逐渐流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叶武有些无语。

怎么昨天被睡的人是我，今天闹别扭的人却成了眼前这个家伙？

&ldo;好了好了。

&rdo;歪着头，费力地琢磨了半天，叶武总算是大概琢磨出了个味儿来，她开始掏自己的口袋，&ldo;你别这副表情嘛，大不了今天早上我拿你的东西，都还给你就是了。

&rdo;

&ldo;……&rdo;段少言有些茫然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