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纭缥疑惑地看向阿飘。

&ldo;……的确季良现在连曾经的年龄都活不到了，这是你干的好事吗。

&rdo;阿飘质问向&ldo;世界&rdo;。

&ldo;准确来说是你们做的坏事哦？&rdo;&ldo;世界&rdo;叹了一口气，&ldo;这个世界有盈必有亏，想要违抗因果律的行为是一定要被惩罚的。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世界的平衡，对于你们这种没法惩罚的bug，只能把报应扔到别人的身上咯，比如‐‐你们的血亲。

&rdo;

季纭缥的手愤怒地攥紧了，右肩被&ldo;世界&rdo;击中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ldo;……违抗因果律的确是我不对。

&rdo;阿飘开口了，声音透出一阵疲惫，&ldo;不过我们也只是想让他们幸福而已……身为&lso;高阶者&rso;的你们或许不懂吧。

&rdo;

&ldo;我懂的啊。

&rdo;&ldo;世界&rdo;反驳，&ldo;不如说你们才是不懂的那一边……&rdo;

阿飘和少女疑惑地看向&ldo;世界&rdo;。

&ldo;所以说？季良和陆亦纭……是吧？他们两个被你们的任性困在这个长度20多年的死循环里，每次每次都凄惨地死去‐‐这样活着，你们敢说是为他们好么？&rdo;

季纭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个问题她还没想过。

直到现在她都只是拼命地穿梭于各个时间线里拼命地去救父母而已，但是却忘记了追问一下自己这样的行为究竟因何成立，又需要什么代价执行。

阿飘倒是已经明白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会儿，问：&ldo;……你铺垫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rdo;

&ldo;我想说的事你应该已经清楚了？&rdo;&ldo;世界&rdo;晃了晃酒杯，&ldo;让这个循环结束吧。

特别是bug君你‐‐你应该是清楚对于&lso;他们&rso;什么才是幸福的结局吧。

你应该你们或许还想努力，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结局是不可能改变的。

你们越想改变因果，越会使天平倾斜，所缺失的部分统统要以季良和季纭缥的不幸弥补。

况且‐‐&rdo;他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ldo;&lso;我&rso;的时间不多了。

作为一个普通的维序者我和你们一家子的因果已经纠缠得太多……这也算是影响了天平的平衡。

这样下去这个因果或许会被抹消……&rdo;

&ldo;你们所爱的人，会从&lso;存在&rso;本身被世界除去的哦？&rdo;

沉默。

季纭缥的脸已经没了一点血色，她刚想说什么，却被阿飘开口打断了。

&ldo;……已经攒了多少了？&rdo;

&ldo;啊？&rdo;少女和&ldo;世界&rdo;同时愣住。

&ldo;攒了多少了？&lso;不幸&rso;……&rdo;阿飘面无表情地说，&ldo;已经轮回了这么久，我们两个负的伤和那两人不断的不幸也该足够偿还因果律的偏失了吧？&rdo;

&ldo;‐‐！

&rdo;&ldo;世界&rdo;已经反映了过来，他此时已经失去了游刃有余的表情，&ldo;难道……你……早就知道没法救季良他们所以才……刻意地积攒&lso;不幸&rso;来作为补偿吗……的确……的确啊，季良一家&lso;获得幸福&rso;的结局所产生的巨大倾斜正在被逐渐弥补……原来是这种方式？！

&rdo;

&ldo;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ldo;世界&rdo;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ldo;将至今为止所有世界线里的&lso;季良一家&rso;作为&lso;牺牲&rso;……换来仅有一个的&lso;幸福未来（happyend）&rso;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实行的？&rdo;

&ldo;你……你把那些时间里的爸爸妈妈……都当成什么了？！

&rdo;一直沉默的少女也按耐不住怒火指责阿飘，&ldo;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想救爸爸才‐‐&rdo;

&ldo;我想救他啊。

&rdo;阿飘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ldo;告诉你啊，&lso;世界&rso;。

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想过去攒什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