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垂落在鞋尖上，她埋着头在心里默默地想，既然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那就逼自己勇敢一点，努力面对、接受和克服这个心理阴影吧。

程羿东不知道她闷闷的不说话在想什么，在电梯下行到楼层一的时候，他看着电梯门打开，突然问姜昕：&ldo;明明是食物中毒昏倒，醒来的时候，为什么会去摸腿？&rdo;

姜昕的思绪还在神游，没太听清他说什么，收收注意力看向他：&ldo;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rdo;

程羿东迈开长腿出电梯，姜昕慢一步跟上。

他把问题重复一遍，脚步放得很慢，带着她去开车。

姜昕撒谎胡编，&ldo;没有摸腿啊，就是突然惊醒，本能反应地弹坐起来了。

&rdo;

程羿东看她一眼，&ldo;是这样？&rdo;

姜昕点头，声音虚，&ldo;嗯。

&rdo;

程羿东不计较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他总是能发现她各种细微的表情和细小动作，甚至能生发出奇怪与不奇怪的感觉，像一个经验丰富敏感细心的老侦探。

程羿东开车送姜昕去学校，车子从医院开出去停到学校南大门外，也不过就花了十几分钟。

他手搭方向盘，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着姜昕行动缓慢地下车，对她说：&ldo;好好考试，撑不住的话不要硬撑，有需要让孟旭给我打电话。

&rdo;

姜昕下车的动作停顿一下，看向后视镜，在镜子里碰到程羿东的眼睛。

只是一瞬，没多出一秒的停顿，她连忙收回目光继续下车，很呆地应他一声，&ldo;哦。

&rdo;

下车双脚落了地才又想起来，回头跟程羿东再说一句：&ldo;真的很麻烦，谢谢你哦。

&rdo;

她没带上程叔叔那个称呼，对他的态度也平和了很多，程羿东笑一下，&ldo;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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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门关上，他没有立即就走，而是转头往车外看去，看着姜昕步伐缓慢地进学校大门，才收回目光踩上油门开车走人。

姜昕从车上下来后就发现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她，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程羿东的车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她便把头往下埋了埋。

进学校后她没有回教室，而是直接去了考场。

爬着楼梯好不容易走到考场门前的时候，看到孟旭正站在她的考场外看试卷。

看到她来了，孟旭把手里的试卷卷起来，小跑两步到她面前，问她：&ldo;怎么样？好点了吗？医生说你能来考试了吗？我小舅舅呢？&rdo;

姜昕站住歇口气，&ldo;你的问题有点多呀。

&rdo;

说完了没回答孟旭的话，反倒问他：&ldo;怎么是你小舅舅留在那里照顾我啊？我跟他都不熟，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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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旭吱唔解释，&ldo;他让我回来抓紧时间多复习复习，再休息一下，说怕我下午精神状态不好影响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