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什么时候发现的?&rdo;

凤昭明沉默着将凤端抱到自己怀里，而后道：&ldo;第一眼见到你。

&rdo;

&ldo;是啊，我也该想到了。

呵呵，&lso;相逢今日如前日，相别今年似后年&rso;……我瞒得过别人，毕竟瞒不过你，仙儿。

&rdo;

说到&lso;仙儿&rso;这两个字，尔月身体微微颤抖，连声音也在发颤。

凤昭明心中一动，他抬起手抓住尔月的手腕，将这人拉到了自己身边，整个揽在了怀里。

十八年了。

再次闻到心爱之人身上的冷冽竹香，尔月身体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咽喉处划破的伤口又因为肌肉绷紧而沁出血来。

&ldo;你何苦如此……&rdo;

看着尔月咽喉处的伤口，凤昭明轻叹一声。

&ldo;这样不好吗?先前我总是逼迫你，惹你烦恼，实非我愿。

静思之后，便想对你温顺些，乖巧些。

&rdo;

尔月身体逐渐恢复柔软，他靠在凤昭明的肩上，轻声说：&ldo;我担心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说你与百忍勾结，袒护罪犯……&rdo;

&ldo;当年的事早已两清，你是你，你只是你。

即便被人发现，我也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rdo;

&ldo;只要你知道便行了，做你的弟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每日陪在你身边……&rdo;

尔月仰着头，望向凤昭明。

两人双目相看，顿了顿，凤昭明抬起尔月的下颌，轻轻吻了上去。

尔月声音模糊地问：

&ldo;仙儿……这些年来，你想我没有?&rdo;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也知晓答案。

十八年来，日夜修行闭目禅，便是因为昭明仙尊每时每刻都在惦念这人。

堂堂仙尊，脸上永远悬挂素布，需要摸索着行进，不知惹了多少笑话。

可是……

他想亲自体会这人当年目盲的苦楚不便。

更是想要弥补当年犯下的罪孽日夜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