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利民说：&ldo;你小子又发现了什么？&rdo;

单宁说：&ldo;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你说一个摆摊的能和富二代之类的混在一起吗？富二代还把新买回来的车给他开？&rdo;

孔利民皱眉：&ldo;不能吧，我这不是摆摊的也没哪个富二代把他新车给我开啊。

&rdo;

单宁把杜胖子说的情况告诉孔利民。

孔利民说：&ldo;你怀疑这王文贵是给别人顶罪了？&rdo;

单宁沉默片刻，才说：&ldo;对。

&rdo;

他也不想往最恶劣的方向猜测，可王文贵那弟弟上了大学还心安理得地让哥哥摆摊供他读书、供他吃喝，做出让哥哥顶罪的事也不奇怪。

孔利民说：&ldo;这样的事以前还挺多的，后来加大了对顶包人的惩罚力度之后就少了。

&rdo;他顿了顿，&ldo;事情真要是你想的那样，那王文贵的弟弟得十年往上，给人顶包的王文贵同样也好不了，至少也得坐个两三年。

所以就算你弄清楚了事实，王文贵也不会感谢你的。

&rdo;

单宁沉默。

真是怒其不争。

单宁说：&ldo;我要他感谢我做什么？&rdo;他深吸一口气，&ldo;难道知道了还能不管？真正撞死人的在外面逍遥自在，没犯事的到牢里替他蹲十年八年大牢？&rdo;

这下换成孔利民沉默。

干他们这行的，碰上的怪事实在太多了，比如你查出了真相有些人不仅不会感谢你，还会恨上你。

孔利民说：&ldo;这可不是你的职责范围，乖乖管好你底下那摊事儿，这事情我来查。

&rdo;

单宁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事确实不归他管，孔利民擅自向他透露公民信息是违规的。

单宁说：&ldo;那就交给孔哥你了。

&rdo;

孔利民说：&ldo;没事，反正遭人恨的事我干多了，不差这一件。

&rdo;

单宁心情不太好。

下班后他去接霍铭衍回家，两个人沿着江滨骑车当锻炼，顺便绕到西码头那边弄点新鲜的海鲜回家做晚饭。

霍铭衍说：&ldo;你又遇上什么事了吗？&rdo;

单宁把王文贵的事情说出来。

他说：&ldo;兄弟俩没了父母，不是该更亲近吗？怎么到他们这就成这样了？我弟要是那个鬼样子，我非打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