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过一分，楼下的门铃响了。

阿弗纳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咔哒咔哒地走了两段楼梯，从二楼上下来。

在门口，他停了一下，认出了门廊里的那个人。

他们有过点头之交。

那个人跟他一样，是个负责安全的特工。

只是，他的任务长期不变，他是&ldo;穆萨德&rdo;的头头、老板兹弗&iddot;扎米尔将军的司机。

阿弗纳首先想到的是，一定是搞错了。

&ldo;你按我的门铃了?&rdo;他边问边摸索着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

那个司机点点头，替阿弗纳一直把门开着。

然后他跟着他走到大街上，打开停在围栏边的汽车的门。

坐在后座上的是扎米尔。

阿弗纳迟疑不决。

&ldo;进来吧，进来吧。

&rdo;将军一边说，一边向他不耐烦地挥手。

阿弗纳钻进车里，在&ldo;穆萨德&rdo;组织的头头旁边坐下来，思绪一片混乱。

他以前见过扎米尔两次。

一次是训练的时候别人把他和另外一些年轻特工介绍给他。

另一次是在飞往罗马的飞机上。

当时扎米尔是乘客，阿弗纳是空中警官。

这次他们甚至还说了几句话。

现在扎米尔就坐在汽车里，他的旁边!就像上次一样。

以色列是个平等、不拘礼节的小国。

尽管阿弗纳感到吃惊，但他还不至于像一个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低级特工发现自己坐在约翰&iddot;埃德加&iddot;胡佛局长旁边那样惊讶。

在以色列，人与人之间的社会距离和职业距离比其他多数国家都小。

他们都是犹太人，一起划着同一条船，做着自己必须做的事情。

汽车沿着哈玛斯革街行驶着。

驶过德瑞克基布兹后，掉头向东，向高速公路驶去。

&ldo;我们去耶路撒冷。

&rdo;扎米尔说。

阿弗纳点点头。

此时问什么问题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