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在谈这个之前，&rdo;伊弗里姆告诉他，&ldo;还是让我们来谈谈程序吧。

&rdo;

这个程序包括：阿弗纳向肖莎娜解释他会有几天不在家，然后到特拉维夫闹市区的一个地方汇报，在楼下这套公寓里‐‐楼上是一家制衣公司‐‐与伊弗里姆独处四十八小时。

有时候伊弗里姆要离开一两个小时，另外一个人会和他待在一起‐‐正如伊弗里姆所说，&ldo;陪他&rdo;。

不过，那个人并不是陪他。

他从不说一句话：很显然是来监视他的，看他得到情报后会不会离开或者打电话。

阿弗纳为&ldo;穆萨德&rdo;执行的第一个重要任务就是退出&ldo;穆萨德&rdo;。

伊弗里姆让他签的第一份&ldo;合同&rdo;并不是明确合同双方要做的事情，而是列举合同双方不要做的事情。

&ldo;穆萨德&rdo;不会再聘用他，不会给他提供福利、养老金或者法律援助，不会以任何方式承认他在为它工作，不会给他提供领事馆援助，也不会给他提供医疗服务。

而阿弗纳，永远不要声称与另一方有关系，不要寻求它的帮助或者让它为他的行为或者行为的后果负责，不要泄露自己是受雇于它‐‐或者泄露自己已与对方签署不能泄露这一点的合同。

&ldo;你明白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吗?&rdo;伊弗里姆每次把一张纸从他鼻子底下推给阿弗纳时，总这样问他。

&ldo;读一读，我不希望你在没有读过的东西上面签字。

&rdo;

阿弗纳点点头，把字签了。

与父亲的建议相反，他袖中没有牌。

这个想法一再在他的脑海里掠过。

但他应该怎么做，去请个律师?戈尔达&iddot;梅尔用手臂揽住他对他说他是犹太历史的一部分之后去请个律师?

还有，无论人们在背后怎么谈论加里西亚人，但加里西亚人是不会在同伴危难时置之不顾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阿弗纳完全相信他的同胞‐‐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他们，因为他们只替自己打算。

但他必须相信他们。

不管他们分饺子有多忙，如果一个同志身陷困境，他们是会竭尽全力去营救的。

他们会采用欺骗、撒谎、奉承、威胁，直至杀人或牺牲自己的手段也不愿让一个同志落在敌人手里。

无论是否签合同，看看埃利&iddot;科亨就知道，当其他国家跟大多数国家一样，一旦特工的身份暴露以后都不承认他与自己的关系时，以色列是怎样来拯救他的。

以色列让几位突击队员冒着生命危险把科亨的尸体从叙利亚运回来。

这件事阿弗纳觉得不必担心。

他把这些话跟伊弗里姆说了，伊弗里姆面带嘲讽。

&ldo;不。

还是让我们暂时先担心你这个活人吧。

&rdo;他对阿弗纳说。

&ldo;把这个签了。

你就要跟你的牙齿护理计划说再见了。

&rdo;

&ldo;再见。

&rdo;阿弗纳说，把字签了。

该签的文件签完之后，伊弗里姆递给他一张支票，两千以色列镑不到。

这是他受雇三年来对政府养老金计划所作贡献的偿还额。

&ldo;恭喜，&rdo;伊弗里姆说。

&ldo;你是个自由人了。

我说的是真的。

&rdo;他补充道，&ldo;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时候，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告诉我你不想干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