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洛阳从自行车上下来，再一次抬步往图书馆的大门走去的场景，戚长安语气笃定，&ldo;他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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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他做的很好，非常好。

&rdo;因为微笑，孟华章眼角的皱纹变得明显，&ldo;他真的比我预期的还要好，我很高兴看到他的演技进步得这么快，他很有天赋，还非常努力，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终点和极限会在哪里。

&rdo;

见戚长安点头的同时，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徐洛阳，孟华章话锋一转，问他，&ldo;你还准备拍电影吗?&rdo;

戚长安收回视线，认真回答，&ldo;要拍，不过一年最多拍一部，虽然我哥他一直都尊重我的选择，但我还是想帮帮他，这些年，他一直都很辛苦。

&rdo;

孟华章点头，&ldo;嗯，那等我有合适的剧本，就联系你，&rdo;说着又强调，&ldo;一定要优先考虑和我合作!&rdo;

&ldo;好，一定。

&rdo;

这个镜头来回拍了五遍，确定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孟华章才喊了&ldo;停&rdo;，随后扬声道，&ldo;恭喜杀青!&rdo;其余的工作人员也纷纷祝贺。

徐洛阳接过卢笛递过来的羽绒服，飞快地把自己裹了起来，冷得在原地蹦了几下，这之后，又深深地鞠了一躬，&ldo;谢谢各位，辛苦了!&rdo;

和戚长安一起回到住的地方，徐洛阳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他发了一会儿呆，&ldo;虽然心里一直都默算着杀青的时间，但真的杀青了，又感觉有些‐‐&rdo;他想了想，没想出来应该用什么形容词才好，下意识地看向戚长安。

&ldo;失落。

&rdo;

&ldo;对，就是失落!&rdo;在沙发上盘腿坐着，徐洛阳左手撑着下巴，慢慢地说到，&ldo;游溯是我迄今为止，演的最复杂、最有层次感，也是最有感觉的角色了。

&rdo;

说着，他抬眼看戚长安，&ldo;杀青的时候，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吗?就像是身体里面，属于那个角色的灵魂，正在逐渐变淡，然后慢慢消失?&rdo;

&ldo;会，会有这样的感觉，&rdo;戚长安认真点头，&ldo;我到现在，都能记住我演过的角色的大部分台词。

&rdo;说着，他转换语气，开口说到，&ldo;路这么黑，要和我一起走吗?我即是光明。

&rdo;

是《暴风雪》里阿回的台词。

不过听到戚长安念出这句台词，记忆瞬间就被勾了起来，徐洛阳耳朵秒红。

他想起戚长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他站在秦里镇出租屋的沙发上，正在跟着电影画面一起念这句台词，手上还甩着一条毛巾。

见徐洛阳不好意思，戚长安又笑着说到，&ldo;你说你会跟我走，路太黑，你就拿手电筒。

&rdo;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徐洛阳的情景，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徐洛阳倾身过去，抱跪坐在沙发上，双手环着戚长安的腰，&ldo;说话算话，绝对不会跟丢!&rdo;

电影杀青之后，徐洛阳第二天就飞回了国内，和戚长安一起参加了一月十五号，在b市举行的《歧路》的首映式。

坐在第一排，看着大银幕上，戚长安饰演的许湛，正小心又克制地和秦朝相处，对着秦朝笑。

在被揭穿杀人的真相之后，满眼都是死寂，徐洛阳很没出息地眼睛直接就红了。

张导就坐在他旁边，发现徐洛阳的声音不对，靠过去小声问，&ldo;洛阳你是哭了?&rdo;

徐洛阳吸吸鼻子，虽然很丢脸，但还是承认道，&ldo;嗯，不过就只掉了两滴眼泪!两滴!&rdo;

&ldo;两滴也是哭，不过既然你都哭了，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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