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衣表情正经，斟酌着措辞，&ldo;小时候，陆爻他几乎不说话，我就是讲笑话他都没什么表情。

从不和人对视，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他身上还总是有伤，青青紫紫的，有些地方像是被石头砸的，或者在地上摔伤的，到处都结着血痂。

陆家的人也从来不会叫他的名字，而是叫&lso;那个红眼睛&rso;，&lso;鬼眼睛&rso;。

我那段时间经常去陆家，每次去找他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rdo;

觉得心里酸得难受，薛绯衣呼了口气，&ldo;他现在变得开朗了一点，不对，是很多，&rdo;他顿了顿，&ldo;甚至是有些……不真实，你懂我的意思吗？我说的有点乱，他从小被陆家关在宅子里，根本就不知道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后来我就见不到他了，最近一次听见他的消息，就是他离家出走。

&rdo;

见玄戈看过来，薛绯衣坦然地接上对方的目光，&ldo;我说完了，反正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

&rdo;转身出去时，又低声加了一句，&ldo;我吃了饭就带着清河走，不会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的。

&rdo;

薛绯衣出了厨房之后，很快就传来了说笑的声音，在和陆爻两个人一起回忆抓蚂蚱的事情。

玄戈关了火，把薛绯衣说的话反复回忆了两遍，没忍住点了一根薄荷烟，抽了两口，又熄了。

午饭之后，薛绯衣就带着清河走了，说过两天又来蹭饭。

人走了，房间里就安静下来。

玄戈找了干净的衣服准备换上，他直接脱了上衣，余光发现陆爻看了自己一眼，又瞬间移开，表情有些不自然。

干脆把衣服拿在手里，没穿，玄戈赤着上半身走到沙发边。

&ldo;那时候你是有记忆的，对吧？&rdo;

明显知道玄戈说的是哪个时候，陆爻没有回答，但眼神躲闪。

突然俯下、身，左手撑在陆爻的颈侧，玄戈慢慢低下身，靠得极近，他右手指尖轻缓地抚了抚陆爻的眼角，声音很低，像是在耳语，

&ldo;陆小猫，你强吻了我，是要负责的，不然就是耍流氓，知道吗？&rdo;

第23章第二十三卦

陆爻很紧张，旁边就是玄戈的手臂，背靠着的沙发和面对着的人，将他完全局限在了一个很小的空间里，充斥的全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

心跳快得不像样。

&ldo;我……我没有打算不承认。

&rdo;陆爻隔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出来，想起了什么，他的声音又变低了些，忽然偏开脸，&ldo;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