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一会儿才听清她说了什么。

&ldo;在做什么?&rdo;声音软绵绵的。

程寻系着围裙，手里拿了汤勺往锅里搅动几下，嘴里轻声地答，&ldo;煮了汤圆，白糖芝麻馅。

&rdo;

身后的人轻笑了下，&ldo;怎么又是这个?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爱吃甜食了，跟尼诺似的。

&rdo;

程寻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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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给你煎了几个饺子，不够的话我再弄。

&rdo;

简繁星没再出声，靠在他背上又眯起了眼，像只餍足的小猫。

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只是一直抱着他不撒手。

程寻享受这种依靠，也任她去了。

吃过早餐，简繁星才想起拆开新来的样书。

继上一本小说以后，程寻磨砺了两年，才将这本童话集创作出来。

完稿不久，出版社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只有她知道他的辛苦，毕竟其他人格也占据了他的生活，所以能抽出来的时间其实很有限，现在这本书能够正式出版，当然来之不易。

拆包裹的时候，程寻也守在身边，不过兴奋的人显然另有其人。

简繁星有些迫不及待，拿出书以后盯着封面就观赏了好一会儿，印有纹路的特种纸，手感很好，仔细闻还有淡淡的香气，大概是她的职业病，翻开以后，第一眼注意的就是排版，设计中规中矩还算合理。

里面的内容程寻早就给她看过了，所以倒没什么好奇，只推给他说，&ldo;你再检查检查。

&rdo;

程寻笑着说好。

她支着胳膊，看他认真地翻阅起来，一时又想起了什么，略微觉得古怪，&ldo;这本书，尼诺基本没有参与吧?&rdo;

&ldo;嗯。

&rdo;程寻看着她点头。

&ldo;可是……很像他的风格。

&rdo;

他想了想才说，&ldo;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写作的时候感觉他好像就在身边一样。

&rdo;可事实上，那时候尼诺并没出现，脑子里也听不见他的任何声音。

简繁星愣了，&ldo;那……&rdo;

其实仔细想想，他最近的变化是有些奇怪，那么讨厌吃甜食的一个人现在竟然主动买糖吃，写作风格也和尼诺越来越接近，还有很多很多正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习惯。

程寻也回忆起一件事来。

记得上回他和繁星一起到哥家里做客，程觉就在客厅里抽烟，当时他一闻见烟味竟然没觉得抵触，反而鼻子发痒，有想要一根的冲动。

他以为是易川要出现了，可是隔了一阵，身体还是没有变化。

他还是程寻。

&ldo;怎么了?&rdo;她的声音将他的思路打断。

他回过神，恍惚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