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凄厉的惨叫很快就将在整层传开，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声音急切：“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诺曼神情一厉，表情扭曲：“不能让她进来！”

哈利连忙去抓住了门把，防止了秘书在外面打开门：“是我和父亲在进行一些实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秘书立即听出来这是董事长公子的声音，思及刚刚实验部门有人上来送材料，她犹豫一番，道了一句“有事吩咐”

，就回到了自己隔壁的办公室。

秘书的办公室在靠近电梯的那一侧，有人想要上楼，必然要先经过秘书办公室才能到达诺曼的办公室，有秘书挡在外面，就算有其他员工听到动静，她也能及时将人阻挡下来。

哈利见父亲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将门从内部反锁后立即扑了过来：“父亲，您怎么样？！”

诺曼却挣扎着躲过儿子的手，没让自己身上黑色的浓液沾上他半分。

“父亲？”

诺曼张开嘴，舌尖被他自己咬破，鲜血淌了满嘴，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他身体上排出的黑液也越来越多，看去竟然已经能够比得上一个人的体积。

就这样过了足有一个小时，淌到地上的黑液体积不再增加，诺曼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哈利连忙端着水杯递到诺曼嘴边：“喝口水。”

诺曼的眼神中是哈利很久很久以前才见过的柔和：“哈利，你一定想不到，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哈利与他对视，除了柔和的眼神，他还看到了荧绿色的心形图案。

这图案呈现在诺曼眼底深处，若隐若现，又似乎是印在诺曼眼中倒映哈利身上的。

诺曼将自己曾经对自己作下实验，恶意滋生，成为绿恶魔的事情说了出来。

哈利逐渐震惊。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父亲的真面目会是这样的超级反派，甚至嫉恶如仇的哈利他一直以父亲为荣，如果不是自己的病和死亡的恐惧威逼着哈利，他连取血的事情都不愿意做——何况只是取血，根本不会伤害蜘蛛侠。

“神血——”

诺曼紧紧攥住儿子的手臂，“神血净化了我曾经喝下去的药剂，所有的恶意都消失了。”

“哈利，我不再被邪恶控制了！”

哈利惊异的看着父亲，甚至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后者眼中的心形图案更加清晰了几分。

诺曼却全然不知，黑液没有在他身上沾染半分，全都淌到了地上，聚在两人不远处一大滩。

他此时荣冠焕发，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双眼炯炯有神，手臂也有力起来，拉着儿子从地上起身：“咱们要先将这滩脏东西收拾起来，注意别碰到了。”

哈利愣愣的点点头。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动作的时候，异变突生，地上那滩黑液竟然翻涌着汇聚得更加凝实，眨眼之间，竟然已经化为一道人形！

“老奥斯本——”

人形佝偻着脊背，张开嘴，声音嘶

哑难听，“你竟然将我赶了出来，真是不错！”

说着不错，可人形明显气愤至极，它身体内黑液不停流淌凝固，最后化为墨绿色。

俨然是绿恶魔的模样！

哈利下意识挡在了诺曼身前，诺曼却以自己早就经过实验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力气直接将哈利又扯到了至极身后，他此时已经明白过来，这滩黑液大概率就是自己被神血驱逐出去的恶意。

以前他就总是能听到声音蛊惑自己，还以为是实验的副作用，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另一个意识一直在引诱自己让恶意滋生加重。

看着戒备的诺曼，绿恶魔嘿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