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于是您就把她杀死了。

&rdo;柯小声地说。

&ldo;一切并不是这么简单!&rdo;大公粗暴地打断她说，&ldo;你不要看得过于简单。

她阻挠了我们的行动。

因此她应该消失，这是政治需要。

&rdo;

&ldo;是什么需要啊，竟然要杀死一个小姑娘……&rdo;柯完全忘记了她也正处于与克拉伦斯一样的境地。

但是大公对这一点记得很清楚。

&ldo;克拉伦斯太愚蠢，&rdo;他说，&ldo;她自己暴露了，她承认她是冒名顶替来的，你不知道，我们为这次行动投入了多大的人力物力。

事情就是这样一一讨厌!&rdo;大公的的确确心情不佳，&ldo;她得到了应得的下场。

她应该庆幸进了这么好的陈列室，她本可以被扔进污水坑去的。

&rdo;

&ldo;您带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恐吓我吗?&rdo;柯问道。

大公装作没有听清她的话的样子，继续慢吞吞地柔声说道：&ldo;你瞧，我把她的皮肤保持得多么好，多么新鲜!希特勒的刽子手们只会用人皮做灯罩和钱包。

但是我从来不去做日用消费品，我把制作动物标本视为一门高雅艺术。

为了处理她的皮肤和头发，我废寝忘食地干了两个星期。

呶，效果如何?&rdo;

&ldo;真是天才!&rdo;一个侍从脱口说道。

&ldo;惟有眼睛，不得不另外定做。

眼球是我用白色大理石做的，瞳孔是用蓝宝石做的。

难道做得不好吗?&rdo;

克拉伦斯那双生动逼真的眼睛看着柯，而柯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连哭都哭不出来。

而周围的几个人‐‐克拉娃压根不想高兴，侍卫长已经看过多次，甚至连阿尔焦姆也对一切都习以为常‐‐却都拍手表示欣喜，仿佛是在温布尔登网球赛上，为沃尔夫冈大公一记漂亮的扣杀而欢呼喝采。

&ldo;让我出去!&rdo;柯叫道，&ldo;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rdo;

大乌鸦突然从大公的肩上飞起来，使劲拍打着翅膀飞向暗处。

&ldo;唉呀，真惨，惨不忍睹!&rdo;沃尔夫冈&iddot;久&iddot;沃尔夫评论道，&ldo;不过我应该对我们新娘子的这种反应有所准备。

她太激动了，她爱上了我侄子，她渴望着跟他进入洞房。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盼望着同多年前抛弃了她的爸爸相见!现在我们各回各的卧舱，准备参加婚礼，过一个盛大、真挚、吉祥的节日!两小时之后，我们在飞船正厅恭俟各位。

迟到者将被毫不留情地开膛剖肚，我说完了。

而你，薇罗尼卡，再回头看看克拉伦斯，你同她长得很像，不是吗?&rdo;

第九章

柯在舱室内等候黑皮苍蝇，她觉得苍蝇比先前显得更加纤细、柔弱、忧郁。

&ldo;您的伤口怎么样了?&rdo;她看着姑娘问道，她那对鼓凸的眼睛，像蜻蜓眼似地分成无数的复眼，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特别繁丽的色彩。

苍蝇截住柯的目光，向她指出：

&ldo;正是我的目光让他感到奇特。

而我则相信了他的爱情，当我的群体飞往温暖地带去后，我留在了他的身边。

现在我的退路被堵死了，切断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