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我心满意足了，我的女儿。

&rdo;教授答道。

他从自己那件胳膊肘磨得发亮的旧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封套，把邮票装了进去。

他激动得手指直哆嗦，接着他又藏好封套，但是亲手把颈饰挂在了柯的脖子上。

&ldo;你戴着吧，&rdo;他说道，&ldo;一切都好了，你是我失而复归的女儿。

&rdo;

教授转过身看看柯，他的双眼神采飞扬。

他踮起脚在柯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ldo;多么幸运哪!&rdo;他激动地说，&ldo;谢谢您，阿尔托宁太太，我再没有怀疑了。

您不能走，而你，女儿，在这里等着我，看好我的包。

&rdo;

怀着无比的轻松，仿佛再不用去想谈话对象和寻找女儿的难题，他冲进集邮的人群，拼命往窗口挤。

盖销已经开始，窗户里笃笃地一下一下响着有节奏的盖邮戳的声音。

柯留下来面对面陪着阿尔杜尔和院长。

&ldo;谢谢，&rdo;何说道，&ldo;您赶来了。

&rdo;

&ldo;别担心，&rdo;院长答道，她的白色睫毛频频眨动，&ldo;别担心，薇罗尼卡，一切都会好的。

&rdo;

&ldo;现在，女士们，&rdo;阿尔杜尔对院长和她的学生说道，&ldo;您的任务是尽快带这只老鼠去委员会，让他签字承认他的父亲身分，按照规定办。

&rdo;

&ldo;这得由他自己决定，&rdo;柯反驳道，&ldo;我怎么能对他说这种话呢?&rdo;

&ldo;你以为&lso;圣苏西&rso;号会无限期地在这里逗留下去吗?&rdo;

&ldo;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rdo;柯问道。

&ldo;你知道得越多，老得越快。

&rdo;阿尔杜尔发现教授正在向他们走来，压低嗓音埋怨道。

他急忙躲到柱子后面，教授发现了他，但是对此泰然处之。

&ldo;这个骗子一直在这里转悠哩!我知道，他们创造条件让我同您谈话，他们要向我收取佣金，而他想从中分一杯羹，阿尔托宁太太，不要让步，跟他们讨价还价，像对待魔鬼一样‐‐否则您什么也得不到。

我可知道他们决不会做一件不要报酬的事情。

明天我就会收到他们为我找到女儿的账单。

&rdo;

他意外温柔地拍了拍柯的手。

其实，柯马上就明白她把这种感情称之为温柔是错会其意了。

她充其量不过是他的收藏品的一个重要补充罢了。

&ldo;您觉得我的女儿怎么样啊?&rdo;他问女院长。

但是，女院长这时心里想的并不是柯。

原来她另有为难的心事。

&ldo;您刚才说，&rdo;她激动地大声说道，&ldo;我到这里来是贪图一笔钱!您要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rdo;

一个满身横肉的侍从从圆柱后面走出来向她招呼道：

&ldo;阿尔托宁太太，阿尔托宁大太，我们在等您!&rdo;

&ldo;哈哈，&rdo;教授笑道，&ldo;手忙脚乱，惊慌失措，怕他们到手的钱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