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到这儿来，我的孩子。

&rdo;

对方和蔼的神情与口吻的确格外有亲和力，青长夜按照他的指示迈步向前，他的余光瞟到了室内水晶拼成的法阵，鲜少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因那阵法结构十分漂亮，普通人可能以为这只是一件装饰物，如果不是几个月前遇见了嘉莉，青长夜同样不会知道这堆水晶实际是观测灵魂波动的阵法，他迟疑片刻，最终依旧走了过去。

&ldo;果然是上好的媚骨。

&rdo;教皇在他走近时一把握住青长夜的手，他并不意外对方从水晶阵中知晓他的体质，奇怪的是面前老人眼里不加掩饰的欲念：&ldo;我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碰上这种好事……&rdo;

听见他的喃喃，青长夜微笑道：&ldo;您说什么？&rdo;

&ldo;你是神赐给我的礼物。

&rdo;

老人干枯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臂上滑，一路抚摸青长夜的脖颈，最终停留在润红的唇上。

他的抚摸让青长夜皱了皱眉，虽然教皇并没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这种抚摸却让人犹感遭遇了猥亵。

他看见自己脚下结出暗光流转的巨大阵法，他不能动了。

&ldo;没有人告诉我教皇陛下会巫术。

&rdo;

按理说梵蒂冈应明令禁止神职人员习得巫术，教皇身为梵蒂冈神权的象征，会使用这些手段无疑不符规矩。

&ldo;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孩子，&rdo;教皇道：&ldo;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就像你。

你这一身骨头长得着实完美，而且皮肉合得非常严实，一丝一毫媚气都没泄出来，若我没说错，你的下壶紧而充沛，前口窄小、后口大，这是媚骨生到极致的表现。

你的骨头不仅天资好，而且发育得非常成熟。

&rdo;

&ldo;……&rdo;

心情复杂。

&ldo;和拥有媚骨的人交欢，能够扩大时间的容量。

&rdo;白发苍苍的老人慈祥地凝视着他，青长夜这才意识到对方眼里灼烧的并不是情欲，而是对权势与生命的渴望。

想必主教们在礼拜室商议下任教皇人选令老教皇深深心悸，越是久居权势的人，到了脱离王座之时越难从心底全身而退，况且教皇的离任仅仅是因他的能力大不如前：&ldo;我已经很久没产生过欲望了，即使面对你想要的也不是那些。

但为了梵蒂冈、为了将这圣光照耀于你我，&rdo;他的手触碰到青长夜的衣襟：&ldo;我不得不这么做。

&rdo;

老教皇就像是一段枯木，在他的眼里，他大概相当于能令对方起死回生的魔药。

青长夜也是第一次知道媚骨有扩大一个人时间容量的作用。

他动了动唇。

&ldo;您认识安雅&iddot;赛杜吗？陛下。

&rdo;

老教皇脸色一变：&ldo;诅咒之子……&rdo;

&ldo;他就在您的身后。

&rdo;

青长夜话音落时，教皇被从中间切成了两半，女巫手里拿着一把金属匕首，他下手很快、干脆利落，血沫还没溅出来，那竖直分成两半的身躯便摔倒在地上。

青长夜对上那张冰冷艳丽的脸，安雅冲他勾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ldo;老家伙还是这么啰里啰嗦，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改改，&rdo;他甩掉匕首上的血迹，不知安雅是不是故意，匕首上的血滴在阵边，青长夜发现自己能动了：&ldo;一大把年纪还想寻欢作乐，真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