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九月开学季。

随着学生的入学，清冷了一个暑假的江城大学再次变得热闹起来，寻苓的刷分之路也告一段落。

“老师，我的论文已经提交上去了。”

“我帮你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只要那边杂志社评估通过，就能刊登出来。”

言荣看着面前的女孩，眼里闪烁着欣慰的光。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匹千里马，谁能想到呢，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学完了他给她的那些书单，光论数学知识，她已经不逊色章碣。

而且每次他随机考核时，寻苓都会变得更聪明，思维更敏捷，就好像她的大脑仍在不断地开发，一开始她只是有天赋，如今，言荣可以直接说，她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他教导她论文书写格式，她竟然只需看一眼，就写出来一份完美的论文答卷。

至于梅特卡夫猜想，也顺利被她解答。

言荣道：“今天你也要开学吧？让你师兄送你去。”

寻苓笑道：“好。”

自从有了寻苓，章碣彻底成了跑腿的。

不过三人对此都没有任何意见，寻苓真正将言荣当成了自己的导师，明年高考完她就会报考江城大学，然后再读言荣教授的研究生，跟随他钻研数学。

“走吧小师妹，送你去学校。”

寻苓带上录取通知书，坐上章碣的车。

她拉好安全带，碣：“你说老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言荣对她是真的关照，就连他真正的学生章碣，都得不到言荣多少亲自辅导，大多时候都是让他自己去看书，自己去研究。

寻苓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大名鼎鼎的教授，怎么会对她一个初中生另眼相看呢？他见过的天才应该多了去了吧？

所以她一直觉得，言荣是系统给她安排的金大腿，就像龙傲天文里的爽文情节一样，再不合理，主角也能拥有。

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寻苓却意识到，她周围生活的每个人都是真实的，他们一样有着喜怒哀乐，有着各自的过往、自己的情感，绝不是小说里呆板的npc。

说到这个，章碣突然沉默下来，许久才道：“老板原先有个女儿，数学天分很高，跟你一样大的年纪，出意外没了。”

寻苓蓦然呆住，她没再继续问，章碣却仍说了下去：“师母因为这个跟老板离婚了，所以老板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我之前还想着，不用给老板接孩子上下学呢，没想到最终还是没逃过研究生的宿命。”

说到最后，章碣的语调又轻松起来。

见寻苓默默不语，他笑道：“别担心，都过去了。

其实学数学有一点好处，人会有个目标，有个追求，数学的世界是那么广袤无边，每一位数学家都会为数学着迷，所以不用太担心老板，闲暇之余，关心关心他就好了。”

寻苓这才点了点头。

“那你呢？你学数学是为什么？”

章碣道：“我家很有钱，我哥学了金融，以后要接管家业，我不想跟他闹矛盾，正巧数学天分不错，自己也喜欢，就学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