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陈梦在被审查之后焦头烂额，往日上面的关系一时之间失去了作用，独立的督察组根本不受上面的约束，他的那些手段如今也保不了自己了。

网络上的轩然大波引起来的各方关注让这件事情逐渐走向严肃的道路，国家中央下场控制下贩卖野生动物和滥用自然资源的整条利益链，正在被逐渐曝光。

与此同时，为了搞清楚整件事情的脉络以及忧愁眼下的困局如何解决，陈梦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私下里去见了那些精神不太正常的偷猎者。

本来他是觉得周围的人都不靠谱想自己收集线索，但谁能想到凌斐在这些人的身上种下了织梦幻术，陈梦前脚刚走，后脚夜里就开始频繁做噩梦，一夜惊醒之后脑子都是懵的，白天面对审查的时候就不再那么严防死守，恍惚之间说出了漏洞，让警察警觉起来。

陈梦本以为是自己这两天疑神疑鬼的结果，但谁知道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动物，经历过各种苦难之后，每次惊醒之前都会看到一双闪烁着幽绿光芒的巨大兽瞳挂在夜幕之上，冰冷的俯视着他。

一连几天下来，陈梦即便心智再坚定不移，也受不了这种折磨。

特别是他还回忆起来去看的那些被抓起来的偷猎者，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模样嘴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山神兽神，再结合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他甚至觉得世界上或许真的有什么神明的存在，使得他悠然度过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遭到了报应。

但是这报应显然没有停止下的那一天。

陈梦受不了噩梦的折磨，暴露的东西越来越多，警察们查下去之后脸色大变，只能连连向上递交申请只要支援。

这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处理的事情了，饱受折磨的陈梦也最终还是忍不住也开始发疯起来。

“我坦白！

我承认！

求求山神大人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我愿意坦白一切！”

“救命啊！

我真的知道错了！

山神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

精神几近崩溃的陈梦抓着铁栏杆嘴巴里流着涎水疯狂的摇晃着，一双眼睛更是因为长久的陷入梦中失眠，布满着通红的血丝看起来可怕至极。

栏杆外围观的警察们看着他这样子也有些毛骨悚然，在他们的调查下发现基本上这条利益链上的那些被捕的偷猎者都有着精神失常的毛病。

并且都在嘴里边喊着什么山神。

难道说真的冥冥之中有什么神秘的力量，终于忍受不住人类无尽的索取发怒了？

警察们面面相觑，医生也对这种看起来非常玄学的状况束手无策。

人类的大脑是一个十分精密的存在，以现有的技术根本无法找到这些人大脑精神失常的病灶所在，只能通过监测仪器看到这些犯人在睡觉的时候大脑皮层会格外的活跃。

“或许真的是有神明显灵了吧，只能说这

都是命。”

医生推了一下眼镜，语气淡淡的说着。

警察们也只能点点头，继续去通过线索抓捕其余潜藏的偷猎者。

不过越是深挖下去就越发觉得这条利益链布置的广阔和壮大，说是盘根错节都不为过。

钱财和资源同时被这群人抓在手里收进了自己的腰包，本身就财政状况不是很好的中央气的也开始发疯起来，从前那些需要反复确认的程序都被删除，只剩下快速逮捕请人喝茶好好聊聊。

02

外面的动作对于深入在拉达贡山脉的凌斐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纪录片素材踩点的工作完成了一半，温弥棠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收起来拍摄器材关上箱子。

天气逐渐变冷，山脉中的野生动物也逐渐开始向着温暖的地方迁移，再往下这片地方的野生动物数量就会逐渐减少，拍摄的任务也会变轻很多。

凌斐现在是大白老虎的形态，他趴在落叶堆上打了个哈欠，尾巴在强壮的身后慢悠悠的晃着，一双眼睛落在收拾东西的两脚兽铲屎官身上，懒洋洋的。

“今天发现了那些偷窥者的踪迹，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会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