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杰森究竟是怎么做到左手捞着弥赛亚，右手拿个汉堡盒装着一只刺猬回到韦恩庄园的。

至于为什么还得去汉堡店借个盒子装达米安，只能说此子不愧为真恶魔崽子，哪怕身体变小，也丝毫不减其攻击力，杰森是在酒馆门口跟恼羞成怒的小弟弟大战三百回合。

弥赛亚居然还有心情鼓掌给杰森喊加油，如果不是神父拦在前面，玩家是真的别想跑得了这顿来自达米安的毒打，虽然也可能是被滚轮刺猬扎得吱哇乱叫。

但看在弥赛亚是给他加油的份上，杰森睁着自己的眼睛假装只在路边看见一只刺猬捡了，

当终于忙完了今夜袭击的布鲁斯满心疲惫地坐在蝙蝠电脑面前重新复盘与调查资料，就看见了突兀塞到了自己面前的汉堡盒，可能是真的忙得昏了头，也可能是今夜在看见提姆那副模样真的让他难以冷静，只是神思不属地道了声谢。

就当那是杰森给自己顺便带过来的夜宵，虽然他现在并没有什么胃口，但考虑到是难得前往蝙蝠洞一趟的养子送的，还是下意识将盒子打开。

然后就是从身后传来的杰森爆笑声，以及盒子里明显不是汉堡，而是一只拿着刀一副凶狠不爽模样的刺猬，表情可以说非常的活灵活现，很明显不是什么普通动物。

布鲁斯又开始头痛地揉自己的太阳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发生了什么，别再搞他了。

四个孩子，真就没有一个安生的。

迪克在刚才就说着要赶紧回去布鲁德海文，但是布鲁斯很难不怀疑夜枭是不是就在布鲁德海文下面，毕竟那里是有吸血鬼巢穴的，而托马斯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对那些生物很感兴趣的模样。

提姆现在又下落不明，那个孩子向来最懂事和令人省心。

可是德雷克夫妇是教会最虔诚的信徒——而天使都属于教会。

原本以这一层关系而已，蝙蝠侠不该收养一名天使，可当布鲁斯质疑起所谓天使与教会的关系，才真正揭露了更多人类的丑恶。

在布鲁斯眼中那所谓的正统教会，也不过是一群搞着邪恶祭祀的逐利者，真正的天使从未出现在教会，哪怕是出现，也不会愿意沦为他们用了掌控信仰的道具。

至于那些被种在人类体内的天使，不过是另一种窥视人类躯体的魔物罢了。

蝙蝠侠不会容忍他们想要利用自己的孩子，并且夺走他，所以蝙蝠侠可以说和教会闹得及其不愉快，但好在他还有同伴，虽然要么是异能力者或者魔法师，甚至出现了外星人与真正的天使长。

教会无法奈何强大的天使戴安娜，更无法奈何那个外星人，就连身为人类的蝙蝠侠也是块咬一口就能崩掉牙的硬骨头。

可是他们与小丑联手了，一切走向了一个糟糕的结果，而这一切都是蝙蝠侠，都是他的错误，他无法推卸的严重失职。

还有回归之后的杰森与一个真正的混血恶魔的达米安。

尤其他现在根本没有余力去追捕夜枭，那个猫头鹰法

庭现在真正的主人，也是他的兄长。

至少布鲁斯觉得他无法看清楚托马斯，尤其是对方去年居然将整个小丑切成了五份然后邮寄到韦恩庄园给他当生日礼物。

布鲁斯都要窒息，他知道夜枭杀人，就像是迪克在被他收养之前就已经是利爪了，甚至对方仍旧维持着表面身份，飞翔的格雷森，被父母所爱的男孩，他接受了夜枭的训练，他得到力量的初衷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光是父母，还有总是会被混混与地头蛇们刁难的马戏团其他人。

可偏偏迪克的父母死了，死于一场口角之后的谋杀，在少年察觉到绳索的异样并阻止表演之后，从观众席发出的两声枪响，子弹准确地贯穿了还在站台之上的两位成年人的身体。

格雷森父母当场毙命。

在夜枭和迪克的有意遮掩下，他的不设防之下，利爪的身份居然隐藏到了大学才被发现，然后两人之间发生了剧烈的争吵，迪克离开了。

第一任罗宾成为了夜翼。

然后是杰森，那个将枪指向小丑，并且差点将其杀死的男孩，他很聪明，很优秀，他们相处了三年，然后这一切又毁在了蝙蝠侠的手上，他没有发现阿卡姆牢房中的那件地下室，他错过了自己的第二个养子足足三年。

在小丑联手教会将提姆抓住，并且进行污染与洗脑的时候，终于玩腻的小丑杀死了杰森，那个时候对方破破烂烂的尸体才终于送到了布鲁斯的面前。

一下面对多次如此残忍的打击，蝙蝠侠差点发疯，他甚至无法容忍小丑活着这个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哥谭的死刑在贵族们的阻挠下根本无法推行，在布鲁斯终于下定决心亲手杀死小丑这个人类的时候，夜枭却比他更早的动手了。

………………

……

布鲁斯抹了一把脸，重新让自己从那些复杂到难言的思绪之中拔出，他注意到眼前刺猬气急败坏地像是想要反驳什么，然后杰森在那儿不嫌事大的继续解释对方是怎么的砰一声变成这么个模样。

着重嘲笑了小不点懵逼呆傻的表情，那完全可以让他笑上一年。

还有个脑袋顶着疑似罪魁祸首称呼的弥赛亚还被夹在杰森的手里，他好奇看着这个黑眼圈格外浓郁的中年男人，看着他手边的咖啡，呃，刚刚没看仔细，还以为是阴暗爬行的孤寂蝙蝠在这儿呢。

“能把达米安变回来吗？弥赛亚。”

意外看着就很低气压的蝙蝠侠开口语气居然意外的好，也可能他终究还是被磨平了棱角，变成了一只圆润并且愿意好好沟通的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