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复瑾，你想怎么做？&rdo;看出他眉目里潜藏的杀意，淇啸天忽然问。

&ldo;他确实有些碍事，可我还不至于现在就打草惊蛇。

&rdo;他笑了一下，又恢复一派的淡然，&ldo;伯父放心，我有分寸。

&rdo;

&ldo;你确定？&rdo;

&ldo;嗯。

&rdo;转身望向壁上悬着的长剑。

剑已陈旧，没了原有的光辉，却遮不住曾经锐锋的凛冽。

他轻声低喃：&ldo;既然心有目标，那在目标达成之前，我会忍耐。

&rdo;

……

&ldo;这泱泱大燕，迟早有一天，会有我李复瑾的名字！

&rdo;

话说到最后已是越来越淡，深夜静寂，掩得去一切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10章责惩

&ldo;陛下，该歇了。

&rdo;

灯火通明的大殿中传来一声轻唤。

成垒的奏贴后缓缓抬起一双中年男子的眼，掩不住浓厚的疲惫。

即便是睥睨天下的一代帝王，也终抵不过时光的洗礼。

他已年近四旬，虽背脊依旧苍劲，却已然须发微苍。

只有那眼中的果决，还可觅寻一丝曾经的痕迹。

轻手接过内侍送来的温茗，视线却丝毫未离桌上的奏折，轻啜，&ldo;什么时辰了？&rdo;

&ldo;已过亥时。

&rdo;

&ldo;还早。

&rdo;放下茶杯，他又执起蘸了红砂的墨笔。

&ldo;陛下……&rdo;一侧内侍欲言又止，颇有些为难，&ldo;今日……是七夕……&rdo;

执笔的手蓦然停住了。

内侍不敢再多言，空旷的大殿里一时静谧。

灯花似是爆了一下，光影微摇。

沉默许久，慕容念放下笔，&ldo;卫央，今年是哪一年？&rdo;

&ldo;建燕九年。

&rdo;

&ldo;九年了啊……&rdo;他轻叹，叹声中有种难辩的情绪。

闭上眼似乎还能看见九年前的那个人，一身红衣如火如血。

而睁开眼，却空余这座空荡冷寂的大殿，说不透的寂寥。

&ldo;陛下，可要起驾拟天阁？&rdo;卫央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的神色。

&ldo;不了。

&rdo;慕容念微倦地轻抚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