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猛地顿住，贺明臣抬头看向对方，说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性情骄傲，为人清冷，喜欢抱着一把剑在胸前，孤高得很。”

贺明臣眉头微微皱起，低下头继续轻抚着剑身，“那现在呢？”

薛青远伸手抚了抚贺明臣的头顶，轻笑一声，“现在变得温柔多了。”

他俯下身子，眼睛凝视，“或许，这才是明臣真实的性格。”

他微弯起眼睛，随后在贺明臣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我很喜欢。”

“也很开心明臣愿意在我面前做真实的自己。”

贺明臣只是继续抚摸着，头都没有抬，“那我为什么要伪装成那样呢？”

薛青远顿了顿，“或许……是在模仿我吧。”

“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我抚养你长大，你的身边一直都只有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贺明臣就直接打断道：“所以，师父也是刚刚描述的那个性格吗？”

薛青远沉默良久，“是的。”

“不过那是以前了……”

“师父，我饿了。”

贺明臣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

薛青远咽下嘴边的解释，站起身来，神情温柔，“好，那我去做饭。”

“就做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薛青远正要将那些菜如数家珍，贺明臣却好像并不想听，“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我了。”

他抬起头，“也不是以前的我。”

薛青远愣了一下，“好，那明臣想吃什么？”

贺明臣再一次低下头去，“随便。”

不停地打断对方说话，绝不落入对方的陷阱。

不做任何选择，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爱好与偏向……

敌不动，我不动。

即使被不停地打断，薛青远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笑，然后应道：“好。”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边，贺明臣却突然开口说道：“所以，师父也变了不是吗？”

薛青远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是的。”

“师父喜欢我的改变，那么，师父喜欢你自己的改变吗？”

垂在身边的双拳猛地紧握，薛青远最后还是回道：“喜欢。”

我必须改变。

贺明臣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师父还是以前的师父吗？”

薛青远终于回过头来，“当然是。”

变得只是我的性格，对你的心意却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明臣喜欢师父的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