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你如何对不起我了？”

曹操满脸疑惑地看向程昱，不解地说道：“虽然没能筹备到主粮，但那些都是肉，比主粮更重要，现在的肉，有钱都未必买得到，这也是大功一件啊！”

钟繇他们也是一脸懵逼，不懂程昱说的对不起是何意。

戏忠开玩笑道：“仲德不会是不想把这些肉当作军粮吧？”

“自然不是！”

程昱摇头道：“只是我这些肉，来路不是很好。”

来路不好，难不成还是强抢回来的？

“就算是仲德抢回来的，都没所谓了，仲德你就说吧，怎么对不起我？”

曹操很想知道，程昱都做了什么。

最近的程昱，不太正常的样子。

程昱本来不怎么想当众说出来，内心挣扎了好久，在曹操面前深深地作揖一礼，低下头道：“我让人把城外饿死的人的尸体收集起来，将其身上的肉削下，薰成肉干，混入粮食里面……”

呕……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戏忠首先撑不住，感到胃里正在翻滚。

把昨天的晚饭，全部吐出来了。

戏忠本来还想，问程昱讨一两块肉干回去改善伙食。

这他喵的是人肉！

看到戏忠吐出来了，郭嘉和钟繇也都感到难受，易子而食等事情，他们是听多了，但那么近距离地接触吃人肉，还是第一次。

太恶心了！

曹仁现在很后悔掀开车上盖着肉干的布条，赶紧再将其盖起来。

也许是心理作用，他们感觉到，那些肉之上，散发出一种可怕的腐臭味道。

再也不香了。

“仲德，你怎么能，你……”

荀攸本想说两句责备的话，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程昱羞愧地低下头。

“仲德，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了，你该怎么办？”

曹操明白他是为了自己，但做法太极端了。

这是吃人啊？

还是他曹操的部下吃人，如果传出去了，就算曹操能找一个替死鬼顶下这个罪名，就算程昱以死谢罪，也是遗臭万年，受万人唾骂。

“为了主公，我没所谓了。”

程昱很肯定地说道：“我做之前，就考虑过各种后果，但是我愿意承担所有后果，万一泄露出去，主公可以把我杀了平定民愤，我无怨无悔。”

“仲德！”

曹操热泪盈眶，被感动得不知道如何形容。

程昱毫无疑问是忠心的，但做法很大胆，比陈舟的盗墓大胆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