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用灵力刻写的弟子，无一不是出现了以下的两种情况。

——要么收不住灵力将宣纸划破，要么就是没在宣纸上留下任何字迹。

新弟子们百般尝试无果后，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噗嗤一声泄没了。

苏栗收回视线，阖眸两秒，耳边听着长老念叨的经文，她决定试下用灵力在宣纸上刻字。

刺啦！

宣纸被她划破了个洞，一如余光瞥见的那些新弟子状况。

她抿了抿唇，将释放的灵力控制少了再次尝试。

咔！

本就残破了个大洞的宣纸雪上加霜，扎出犹如刀刃细长的一条口子。

嘿呦喂，她还就不信刻不上字。

半晌后，苏栗的双颊微鼓，小脸凝重焦躁地盯着书案上的破纸条，几番折腾下来纸没了。

这还能刻字吗？她昂首看向上面，长老不知何时早已背过身，求助的念头啪叽破灭。

躺平摆烂吧，佛了……

然而想归想，真的摆烂还是不可取的。

没有宣纸的无奈下，苏栗只好先摒弃杂念，闭目专心听长老念诵经文。

当她阖眸之后，背过身的长老心有所感地转过身，瞟了她一眼。

眼神淡漠地环视后排早就在他诵经时，就开始打坐运转灵力的老弟子们，面上表露出两三分的满意。

第一排右边最靠门的座位上，样貌精致乖顺的女童下意识调整坐姿，呈盘膝打坐姿态，意识逐渐沉入识海内。

然而这都并非是苏栗的自主行为，闭眼好似一个开关，让她处于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

识海深处有一片片陌生的记忆碎片飘出，在她的面前转了一圈，乍然窜入了她的意识体。

耳畔忽然听见了来自长老的诵经声，宗门试炼时获得的佛道传承在她的愕然中有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