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他们离去的方向，长长的甲板上，他不过眨了一下眼，他们就不见了。

他忍不住追了上去，却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难道是自己刚才做了梦？

他恍恍惚惚地走进大厅，勉强应付着艾丽莎和宾客们的谈话。

他的头脑里，塞满了黑衣人和白衣人的话，有没有可能他们预言了未来，说的都是真的呢？

他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他忽然有好多话想问他们，但他在游轮上找了整晚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影子。

清晨，寂静笼罩着大海，太阳还没有升起，海天相接处似乎笼着一层薄雾。

海边的灯塔上，两个人并排坐着，他们此时都光着脚，双腿悬空在灯塔的外沿。

“时间差不多了，该做出选择了。”

耶和华满含期待地说，“艾布特的选择会对人类的未来有很大的影响，希望是我看到的那样。”

路西法平静地打击他，“我们在全知全能状态下看过命运的轨迹，但由于我们意志间存在博弈，你所希望的未来不一定是最终的未来，还要我随时随地支持你才行。”

耶和华的目光移到路西法脸上，“那你就夫唱妇随，随侍和我保持观点一致好了。”

“不可能，我有自由意志，别想把我变成木偶。”

路西法微微一笑，神态高傲。

“当然是这样。

其实我早就想通了，一切都掌握在股掌中看似完美，但也会缺少由未知带来的乐趣。”

耶和华似有所悟，“我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至高神格本身不稳定了。”

“为什么？”

“因为混沌孕育的这个世界本就该有无限可能，所以出现代表稳定的光明神格时，就会有代表混乱的黑暗神格存在。”

“似乎有道理。”

“既然这样，我们不要在人类的命运上浪费时间了，反正你也看到赌局的最后是我赢了。

你就和我回天界准备嫁了吧！

不论世界如何变幻，我会一直爱你，永永远远！”

耶和华凑到路西法耳边没羞没臊地说，“而且，你不觉得关于这个世界的奥义我们知道的还太少了吗？”

路西法面朝着大海，幽幽地说：“只是为了参悟奥义？”

耶和华倒映着世界的瞳眸里掠过一丝笑意，他托起路西法的下颌，慢慢地凑过自己的唇，吻上对方的嘴唇。

海面上出现了一点暖暖的红色，接着它渐渐升高，慢慢形成一个红彤彤的弧面。

他们在阳光下吻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