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姨跟在她身旁，急急点头：&ldo;是是，凝凝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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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路奔驰到病房了，温凝和吴阿姨怔在门口，一步都抬不动。

温凝瞳孔剧烈收缩，语不成调：&ldo;医生，必须……必须要这样吗？&rdo;

丁丽珊当先开口：&ldo;凝凝，你才来不知道，奶奶她，唉，一直很亢奋，要拔针管要下地‐‐&rdo;

微仰脸看输液进度的男医生回身，眉眼清晰温柔，打断她说：&ldo;病人没有伤害性行为，只要能控制住她不拔针管，可以不用束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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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rdo;温凝指着靠在墙边了无生趣的温锐，嘶哑激烈的近乎尖叫：&ldo;你就眼看着别人这么作践你妈妈？&rdo;

温凝听见耳边纷纷繁繁，或好意或客套，都在劝她冷静一点。

可她做不到。

温凝请护士拆掉了束缚带。

她一遍遍哀求着蒋雁不要碰针头了，蒋雁听不懂，可也只会把手覆在她手背上，一次次再被她握住。

奶奶还是奶奶，即使意志不清明，也没有半点伤到她。

不知道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多久，迷蒙中徐挺从身后拥住了她，奶奶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被徐挺抱起来的时候，看见周围好多人都在流眼泪，只有她自己，一滴泪都掉不出来。

&ldo;……具体情况要过六小时后再观察。

就像我之前说的，溶栓之后可能会出现一些情况，需要继续给药治疗，以及后期的失语、行动困难等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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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锐诺诺称是：&ldo;医生，我们一定配合治疗，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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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挺从糖盒里倒了一颗柠檬薄荷糖，轻轻一捏她下巴，喂了进去。

冰凉清新的甜味儿在舌尖蔓延开，拉回了些许神志。

&ldo;但也不必精神压力太大，&rdo;白大褂侧过脸，语气转柔了点：&ldo;你们家属积极的治愈决心，也会给病人带来好的影响。

&rdo;

温凝轻轻道了声谢，头疼欲裂，连医生在走廊上渐远的身形都是模糊的。

徐挺风衣上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她拽下了一颗。

她仰脸去看他，他也低头，目光旁若无人，沉默温柔。

&ldo;不会有事的，&rdo;徐挺抵着她的额心，耳鬓厮磨，似哄似诱：&ldo;奶奶暂时说不清楚话、走不动路了，难道你还不愿意照顾了吗？&rdo;

&ldo;徐挺，我怕奶奶永远不会再喊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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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要她认不得我，&rdo;灭顶的恐惧袭来，疼到她直不起身，伏在他膝上呢喃：&ldo;我……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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