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波特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波特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跑来了，把别人搅得不得生安，而且，这个人别人……还是个老蝙蝠。

这么想着，波特就控制不住地低笑。

这个人――

他站了起来，往斯内普身边走去，也许是黑夜里的烛光是在太过暗淡，也许是他的脑袋瞬间失忆了片刻。

波特直直地走到了斯内普的身前，伸出双手环住了斯内普的脖颈，整个人跟斯内普挤在了一张椅子上，他几乎半个人坐在了斯内普的腿上，大半个身子贴在了斯内普的躯干上。

即使不愿承认，他却在斯内普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颜色，而且――他弄不清究竟是什么。

&ldo;下来！

&rdo;斯内普厉声说，但紧紧地抓住扶倚的手，泄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波特轻叹，仿佛羽毛轻轻落下，几乎稍不注意就会听不见，&ldo;……别怪我找上你……也许是因为契约的原因？呆在你身边会让我觉得舒服一点。

&rdo;

斯内普没有动，波特垂着脑袋，整个人都几乎蜷在了一起，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微微低下头，斯内普看着这个埋在他的胸前的脑袋，只能看见一头漆黑的头发，脖子上的力度勒得他有点微微发痛，他暂时放弃了摆脱波特的想法，紧紧地贴在一起的身体，让他感觉到波特的身体在颤抖。

痛苦地，似乎有什么在波特的心底扎根，一点一点的刺破他的心脏。

这种鲜明的感觉，缓缓地流进斯内普的灵魂里。

就在斯内普几乎要失神的时候，波特的呼吸缓缓地平静下来，抬起头来，他没有离开，却把头搁在了斯内普的肩上，几乎无声地说着，&ldo;……我弄错了一件事情。

&rdo;

斯内普感受着几乎贴在他脸上的温热，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口中的话却几分冷讽的味道，&ldo;我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你总是忘记很多事情&rdo;

波特没有说话，环着斯内普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ldo;可以放手了吗？&rdo;斯内普扯了扯波特的手臂，但波特依旧赖着，不情愿动，斯内普手上也并没有真的用力，冷淡的再次说道，&ldo;我想你应该知道，不该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rdo;

波特突然心情恢复平静了，眼底缓缓地掠过一抹释然。

他伸手摸向了斯内普左边的胳膊，斯内普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样，遽然地想要把胳膊往回缩，&ldo;你干什么？&rdo;

&ldo;你躲什么？&rdo;他的手又在斯内普的脖子上紧了几分，舒服地几乎把脸贴在斯内普的侧脸上，声音贴着耳朵传进斯内普的耳廓，&ldo;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上有黑魔标记……&rdo;

斯内普把黏住他的波特从身上扯了下来。

波特再次伸手抓住斯内普的胳膊，轻轻地说，&ldo;让我看一下。

&rdo;

斯内普狠狠地瞪着波特，像是被波特的狠狠地蛰了一下，几个瞬间，脸上再次变得冰冷。

波特把头从斯内普的肩膀上抬了起来，看着斯内普，伸手想要摸他的脸，手却被挡住了，&ldo;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并不介意你身上的黑魔标记，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情绪有点混乱。

&rdo;

斯内普没有回答波特，眯起了眼睛，就算波特不说他也猜的出来，他身上的灵魂又出现了不稳定的波动，虽然现在再次平复了下来，即使斯内普根本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ldo;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