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之后，他像是触电一样地放开了斯内普的手，低下头把手背到身后。

难以言喻的让人尴尬。

&ldo;那个……&rdo;波特继续之前的话，但他已经忘了究竟想要讲些什么了，脑袋有点短路，却不得不憋出一句话来，背后的手指像他混乱的心情，紧紧地搅在了一起，波特低着头，&ldo;扣分就算了吧……&rdo;声音低弱，几乎要散失在空气当中。

斯内普却还是听见了。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他，视线落在波特身上，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余地，&ldo;这不可能。

&rdo;

波特微微缩了缩肩膀，似乎……有点不知所措？莫名的，斯内普糟糕的心情稍微平复了点。

&ldo;不，斯内普……我……&rdo;波特有点呆愣，张了张嘴，还没说完，就闭上了嘴巴。

&ldo;不要告诉我，你出来是要找我？&rdo;斯内普嗤笑一声，这真是一个明显的笑话。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该说些什么？波特晃了晃脑袋。

&ldo;说吧，偷偷溜出来的小老鼠，你又想要干些什么？&rdo;斯内普走近了一步，紧紧地贴在波特的跟前，波特低着的头几乎就要碰到了斯内普的前襟，波特动了动鼻子，嗅到一点点灰尘的味道，带着魔药散发出来的苦味，陈旧而又清晰。

&ldo;……对不起。

&rdo;波特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混乱影响，平静而艰难地把话说完。

&ldo;什么？&rdo;斯内普脸上划过一抹古怪，一如既往地讥讽而锋利，直指重心，&ldo;你对这么一句话？如果我没猜错，是为了――你的那个惹人厌的兄弟？&rdo;

斯内普一如既往的敏锐，他说对了。

&ldo;哈利并不惹人厌。

&rdo;波特努力撇开头不去看斯内普，语气却是坚定的。

&ldo;闭嘴。

&rdo;斯内普冷冷地出声，吐息几乎落在波特的额头上，微微带着温热的暖意，波特动了动，却僵在了原地，动弹不是，几乎让他想要逃开。

斯内普的心情却再次降到一个顶点，二话不说推开波特。

波特见斯内普想要走开，立刻伸出手拽住斯内普的袍子，斯内普微微用力扯了扯，袍子被波特的手指紧紧纠缠住了，扯都不掉。

&ldo;放开手！

波特。

你可怜的魔药教授的袍子可经不起你的恶意撕扯，当然也许格兰芬多会为此付出更多的分数，我是不会介意的，我当然很乐意，放开，波特。

&rdo;斯内普圆滑地讽刺，几乎控制不住地嘶嘶声，带着暴躁的怒气。

&ldo;对不起，&rdo;波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轻微，&ldo;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rdo;

意外柔软的语气，波特低着头，几乎是在轻声细语。

斯内普深黑的眼神，目光落在了波特漆黑的发旋上，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ldo;即使你道歉，我也不会再教他任何东西。

&rdo;

&ldo;我知道，我也并不想你教他。

&rdo;波特点了点头，把低着的头微微抬起，落在斯内普的前胸上，&ldo;……只是想要跟你道个歉而已。

&rdo;为他自己，也为哈利。

&ldo;然后呢？&rdo;斯内普并没有放过波特的意愿，刻板的脸色毫无变化，继续执着地说，&ldo;你不可能以任何理由逃避惩罚――&rdo;

&ldo;斯内普，扣分就算了吧？&rdo;波特忍不住抬起头来。

那双碧绿的双眼恳求着，让人困惑，却难以忽略。

这根本就是错觉，是的错觉，也许是因为夜色的缘故？斯内普说不出话，却控制不住视线，眼睛牢牢地盯着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