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人之前的叫做杀意，就是人一起杀心，有意要杀人，那是一种冰冷的感觉，一种给人不舒服的恶意。

杀人之后叫做杀气，完全就不是一回事，是一种质脱变，拥有杀气的人会不由自主的让人恐惧，一旦这种人起了杀心，杀气外放，弱则可以打击凡人心神，起到震慑的作用，强则可以惊神退鬼，击伤阴魂邪祟魑魅精怪。

四长老走到柴房门口，打鼻子一闻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这味道四长老太熟悉，慢慢伸手推开了柴房的房门，就看到一家五口躺在墙根处，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一道剑伤，五人生机断绝，死得不能再死了，四长老微微点点头，并不用上前探查，这是长久的经验，是不是死人不需要伸手探查，不像是影视剧情那样，还要看眼睛瞳孔，伸手摸脉搏，真正杀人如麻之辈，只要近距离看一眼，就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很容易分辨。

“吱嘎……。”

四长老关上房门，既然鬼烈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他也就不用忍痛放弃培养鬼烈，这样他就可以全心全意培养鬼烈接班，所以说现在的四长老心情不错，准确的说是心情很好。

岳家大宅之内，岳家和萨满圣女以及五家的人，已经僵持而坐很久了，别的不说，爸爸手里的茶水都换了四次了，喝的我爹肺叶子都快飘起来了。

“上教圣女大人，还要继续等下去么？”

齐老大看看天，他们来的时候是大概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这会子都快三点了，再过会天可就要放晴了，着准备好的后手阴魂天一亮可就是废了，因为既然是晚上谈判，那必然是后手阴魂，这是齐老大认为的常识性问题。

“怎么？岳家都等得，你等不得？”

萨满圣女瞥了齐老大一眼，这一眼虽然风情万种，但是讥讽和责怪的意思也是在明显不过了。

“属下等得，只是……。”

齐老大一听萨满圣女这么说，赶紧应答，但是他话还没说完，这萨满圣女就没给他在说话的机会了。

“那你就闭嘴，没看岳家家主都没动地方，着急也应该是他们着急，岳家可就是这一个独苗。”

萨满圣女一边说着，声音也慢慢的提高了，明显就是说给爷爷和爸爸听得。

“哼……。”

爷爷听到萨满圣女的话，冷笑了一声，觉得真是无趣，一教的圣女，手段有些幼稚，真是叫人看不起，一点一朝国教的气度都没有。

其实爷爷是真的错怪这萨满圣女了，这萨满教虽说是满人的国教，但是萨满教还真的没有享受过其他教派的待遇，人家道教和佛教做国教的时候，那是什么场景，国家供奉，百姓推崇，士绅阶级都是信徒居士，不说别的，就是收弟子，那也是筛了又筛，挑了又挑，那都要是天赋、悟性、心性、命数都是拔尖的，这样的弟子传承人家能不强大么。

佛教都说佛门广大，这佛教收弟子都是一大批一大批的筛选，几千个里边慢慢挑，先都分类上课，每天干活，这天赋、悟性和心性前面三五年也就摸出来了，后边就看命术了，但凡没有命术的不是自己受不了跑了，就是出了什么小意外没有进入内堂，适合练武的去了罗汉堂，适合修法的去了达摩院，适合修佛的去了菩提院，人家那个弟子都是精中选精，又有大靠山，说话底气也足，一向是被捧着的，这说话做事自然就是一派大家气象。

道教收弟子虽不是一批一批的筛选，但是道教收徒那都是师傅找徒弟啊，但凡该收弟子了，那都是师傅天人交感之下的指引，换句话说，那就是我看你天资出众，命运不凡，有一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直上九天，咱俩有师傅之缘，我勉为其难收你做徒弟吧，你快快磕头拜师，我好把我这一身的本事修为，还有宝物法器都传给你。

道教收弟子不是这种茫茫人海选精英，就是那种一代传一代的道家模式，父传子、子传孙。

像是岳家就是爷爷教孙子，道教和道家还是不一样的，同根同源，但是传承方式和修习方法，还是有着区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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