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因绷直了背。

她被徐嘉礼打量得紧张了起来，她下意识想要叫徐嘉礼徐老师，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对徐嘉礼可能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他的目光已经代表一切。

“你是警方这边的人？”

他低着声质问，“用你这张脸和这个名字来接近我并不高明，我不喜欢你这张脸也不会姓顾的人。”

这是徐嘉礼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不仅说出口，而且也正如他所说的，他表现出了对她极其的冷淡，明显最初还能和警察言笑晏晏，唇边带着笑，但看到顾思因所有的笑容都烟消殆尽。

男人和顾思因保持了距离，在顾思因还想说什么时他已经从顾思因身边离开。

她想到了在实验前徐嘉礼的态度，哪怕是那个时候徐嘉礼都未曾表现出这样的冷漠和疏离，他眸底的厌烦太过明显，都快让顾思因怀疑是不是自己极其不讨人喜欢。

顾思因只能看着徐嘉礼从警局离开。

原本以为改变徐嘉礼的童年就能改变徐嘉礼的过去，结果不仅没有改变，一切都往最糟糕的地方演变了。

徐嘉礼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变化，不是没有发生变化而是往最糟糕的地方变化了，他放弃了医学，放弃研究医药行业，现在的未来徐嘉礼不再是创造奇迹的那位天才医生，他成了警局谈之变色的存在。

警方这边其实也察觉到了刚刚徐嘉礼看到顾思因时的变化，他们对徐嘉礼展开过太多调查，也不是没有想过用美人计，找个漂亮的女警官在徐嘉礼身边做卧底，但没有一次行得通。

他们还专门调查了过去，发现徐嘉礼和一位叫顾诗诗的女孩似乎关系匪浅，不能算关系匪浅，因为徐嘉礼和她似乎也没有任何亲密关系，只能说她算是所有和徐嘉礼有接触的异性中徐嘉礼明显为之动容的。

尤其是最后，徐嘉礼还不顾医院的规则直接对那位女孩进行抢救。

顾诗诗死亡后，徐嘉礼做的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但其实都和这位叫顾诗诗的女孩有关，警局有不少人猜测两人有什么暧昧关系，或者是之前这位顾诗诗小姐帮助过徐嘉礼导致徐嘉礼对她格外宽容和仁慈。

而这位顾诗诗还是顾思因的堂姐。

刚刚顾思因进来大家也都发现了徐嘉礼脸上的变化，几位警官一直想要让人潜伏安插在徐嘉礼身边，寻找徐嘉礼犯罪的证据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办法，也找不到人选。

其实最开始大家就有动了找顾思因帮忙的心思，因为顾思因那位堂姐到了后期无论模样妆容还是穿衣风格都和顾思因太像了。

几乎让人以为是双胞胎。

之前不是没有找过容貌相似的，但没有一个这么像，像到让徐嘉礼的神色发生变化，这是一个行为处事都滴水不漏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这会儿几位警官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

之前碍于顾思因是慕沉慕先生的妹妹，他们也担心如果将顾思因推到徐嘉礼身边导致顾思因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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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音害的话他们没有办法和慕先生交代，但目前看来，顾思因给徐嘉礼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大。

他们太想抓住徐嘉礼的破绽，将他缉拿归案。

原本被打击到的顾思因准备离开审讯室却被一位女警官叫住。

“咳，顾小姐是吧。”

刚被杀人犯残忍杀害没有缓过神来，现在又被徐嘉礼的态度打击得有些沮丧的顾思因抬起头。

科研组有一些实验项目会需要一些自愿参与实验的罪犯，他们和警方这边的来往有些密切。

顾思因低着头应了声。

“顾小姐认识徐嘉礼吧，我听说顾小姐的堂姐顾诗诗还是徐嘉礼刚毕业在南大代课期间的学生。”

女警官很懂得打交道，切入点不会让人反感，“顾小姐是因为堂姐的关系所以在徐嘉礼被我们找来讯问时才赶过来吗。”

不是堂姐，女警官口中的人一直都是她。

顾思因想到魂穿到堂姐身上最后发生的事情，面露恐惧和痛苦。

女警官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有些无奈道：“抱歉，提起顾小姐的伤心事了。”

她没想到这对堂姐妹关系这么好，时隔八年后提起，顾思因的表情居然伤心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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