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乖巧地窝在瑞希身后，脸上的表情还带着几分懵懂：&ldo;父亲大人要战斗了么？&rdo;

麻仓瑞希没有再反驳对方的称呼，因为她发现这个没用。

所以她很顺溜地揉了揉哪吒的脑袋：&ldo;嗯，你乖一点，我没说的时候别乱跑也别随便动手。

&rdo;

哪吒眼睛微亮，顺从地点点头。

皇昴流见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开启另外的话题：&ldo;瑞希……其他的七御史你准备如何？&rdo;

&ldo;静观其变吧。

&rdo;麻仓瑞希嘴角一勾，嗤笑一声，眼神不带什么情绪，&ldo;左右他们影响不了大局。

&rdo;

很少听到少女如此的口吻，皇昴流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一眼。

他迟疑了半晌，开口道：&ldo;瑞希……等完成了你的心愿，你还是我们的那个瑞希，对吧？&rdo;

麻仓瑞希一愣，抬起头对着对方安慰性地一笑，视线落在了庭院中：&ldo;昴流，这是你的愿望么？&rdo;

&ldo;嗯？&rdo;

&ldo;牙晓说过，地龙神威会完成七御史的愿望……牙晓说他的愿望我已经帮他达成了，哪吒是保护最喜欢的人、死在最重要的人手里，你的愿望呢？&rdo;

&ldo;我……&rdo;皇昴流看着面色温柔的少女，也露出了些许笑容，&ldo;我的愿望，在当年瑞希你就替我实现了。

&rdo;

在当年麻仓瑞希救了皇北都、拼死杀了樱冢星史郎的时候、把他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实现了。

麻仓瑞希不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只是眨了眨眼，接过对方投喂的麻薯，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麻仓瑞希没多呆，晚饭之后，她给家里的三位说了声，自己动身前往了一个地方‐‐夜之森神社。

她想到了白蛇瑞希，越想越觉得……对方很有可能是当时的那个神使蛋。

只是瑞希后来来了她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水波已经不在了。

像是夜之森水波这种因为人类信仰而诞生的神明，一旦人类的信仰失去，她就会消失。

然而等瑞希到达夜之森神社的时候，整个人惊呆了。

她看着眼前的神明，目光中满是震惊。

当年的小萝莉已经成长成大人模样、端坐在梅花树下，显得很是虚弱的样子。

她的身影已经是若有若无将要消失的模样，无一不在昭示着她将要消失的命运。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瑞希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苍白的面容瞬间生动了许多。

&ldo;瑞希……我等到你了。

&rdo;少女脸上的笑容满满的，有些吃力地抬起手，&ldo;是你对吧？&rdo;

麻仓瑞希回过神来，立马跑过去，握住对方的手，在旁边蹲下扶住她：&ldo;水波？你怎么……&rdo;

她说到一半就说不出口了。

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因为人类祈求而诞生的神明，到了人类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也就失去了神力的支撑，会自然消亡。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