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有点无力的笑笑。

老天真他妈爱玩她，她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全叫他看光了。

也只有在那一瞬，她是恨向茹的大嗓门的。

晚风扑扑的吹过肩膀，少了他的外套，果然是有点凉的。

她耸耸肩，男人的影子修长，即使落后她一段距离，仍然与她的影子齐平。

看起来，就像两个人并肩而行。

她一声不响的在前面走，他不远不近的跟着。

楼下还有没关门的小卖部，正要打烊，她把捏得发皱的纸币拿出来，买了两截一号电池。

他依旧站在她身后看着。

路那边，是他的车停在那儿，还没熄火，静静的亮着两盏车灯。

他是什么时候一路跟着自己到了这呢？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她有点好笑的想，那笑不由就挂在了嘴上。

被他捕捉到了，倒是勾起什么往事：&ldo;我发觉你没话说的时候就挺爱笑。

尤其是被打了以后。

&rdo;

素问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

上次他打她的时候，她也只是笑。

&ldo;这世上不如意的事太多了，我自个儿穷高兴还不成吗？&rdo;

他沉默了一会，抿抿唇，清洌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ldo;我以为你会过得很好。

&rdo;

她笑笑。

&ldo;拿了外公的支票，为什么还住在这种地方？你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那么多钱不够你租个好一点的房子？&rdo;他的声音明显冷下去，带着点刻薄的讽意。

她摊摊手，很快的回答道：&ldo;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面子比里子重要的多。

身上穿的，用的哪件不得是名牌？&rdo;

说到这，她才想起今晚自己糊里糊涂就睡着了让陆铮送回来了，周沫的衣服和鞋子还没还给她！

陆铮看着她，并不说话，眸光淡漠。

她摆摆手：&ldo;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rdo;

她迈开步子，他没动。

但是过了一会，那脚步声又跟上来。

素问停在单元楼前，转过身对他说：&ldo;你等我一会儿。

&rdo;

他停在原地，掏出根烟，点燃，算是默许了。

素问赶紧跑上去，拿了他的西装外衣又下来。

那根烟他夹在手里，没抽，只任它燃着，顶端的火星忽明忽暗。

&ldo;还你。

&rdo;

陆铮挑眉看她，深黑的眸里隐约带了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