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他点点头，神色还是不悦，站起身不发一言就进了刚才的更衣间。

素问忐忑不安，这段是她琢磨了很久的，没有一句台词，每一句台词却都表现在女主的脸上，动作上，十分考验演技。

&ldo;进去换上。

&rdo;他从里面出来，把一样东西递到素问目光前。

是一件翠竹青的旗袍，仿古的剪裁，片片竹叶零星洒在上面。

这颜色，极挑人，穿不好就会俗不可耐。

素问懵懂的接过旗袍，走进里面的换衣间。

旗袍的剪裁并无繁琐，但胸口，腰线，大腿，每一根线条都好像为她量身打造，紧紧掐着她的身材。

素问听人说过，旗袍是最考究女人身材的衣服，多一分嫌丰韵，少一分则撑不起线条，加之她皮肤底子好，不施粉黛也素净白皙，倒是被这生僻的颜色，衬得莹白如玉。

她回到外间，卫燎就坐在她刚靠过的床沿，锐利而直接的打量她。

那种眼神，是赤果果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带一丝掩饰，素问站着不敢动，手心都捏出汗了。

她尴尬的捋了捋腰间的衣线，听见卫燎问她：&ldo;会说上海话？&rdo;

&ldo;能听懂，只会说一点简单的。

&rdo;素问老实回答，&ldo;我老家在江浙那边，口音比较接近。

&rdo;

卫燎听着她的回答，微微颌首：&ldo;下个月我要去趟上海，你跟我一起去吧。

&rdo;

&ldo;……&rdo;素问的脸上茫然和矛盾交错。

&ldo;不愿意？&rdo;他微微挑眉，眉目间分明写着挑衅，&ldo;你们女艺人应该早就习惯了吧？去不去随你，到时直接跟我助理联系。

&rdo;

他下了最后通牒。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叶子的电话接进来时，她还在沮丧着。

&ldo;战果如何？&rdo;叶子很关心她这次面试，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角色最好是在自己公司内部被拿下。

&ldo;……&rdo;

&ldo;怎么了？&rdo;

素问吸了口气，犹豫半晌，把实话告诉她：&ldo;卫导让我跟他去上海。

&rdo;

电话那边默了一会，接着传来叶子不可思议的质疑：&ldo;……聂素问，你不会真的把卫导搞定了吧？&rdo;

&ldo;啊？&rdo;素问有点摸不着头脑。

&ldo;卫导下个月去上海为开机取景，报上都登出来了啊，他叫你一起去，肯定是看中你啦！

&rdo;叶子的声音都激动起来。

&ldo;取景？&rdo;素问讷讷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都红了，&ldo;我还以为他是要潜规则我呢……&rdo;

电话那边，叶子简直是哭笑不得：&ldo;卫导都快四十了，有妻有女，什么大美女没见过，能看上你这黄毛丫头？真不知道你那小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回去赶紧准备，别到了上海又被人涮下来，撵回北京，那才真是丢公司的脸……&rdo;

&ldo;哦。

&rdo;她吐了吐舌，那种喜悦好像才刚刚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