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菊吟一声长吟，道：&ldo;无量道德真君！

清静无为，柔弱不争，胸怀宽容。

不尚名，不尚利，不自贵，不自誉，不妒忌，不妄语、、、、、、&ldo;一部《道经》缓缓念来，声声如清风徐徐吹拂，虽不响亮，却将鬼哭之声盖了下去，明五和许悠晴顿感轻松，紫沁则复埋首医治朱贞，不再理会外来干涉。

菊吟将一部《道经》念了一半，紫沁才接好一条经络，上半部他还可站立不动，而到了下半部时，菊吟已不能不动，手挥太极，演起了太极拳。

这是因为太极最讲究以柔克刚，对他内力增补不无帮助。

只是，他还能支持多久？

七

羽燕客并不回答秦金石的问题，自顾自说道：&ldo;我遇到她是一个错误，回雁楼头，杨柳岸畔，她真是美得如天上的神仙，我一见就不可自拔，决心娶她。

&rdo;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秦金石闭口不语，只等他接着说下去，他接了：&ldo;秀秀成日里闭门不出，关在屋内不知在修练什么，成婚半年后，我一次也没碰过她。

直到，直到我买下了千羽山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进入镜屋，难道说在哪里她有所图？&rdo;

秦金石听他不知所云，终忍不住道：&ldo;你说得可是尊夫人温秀？&rdo;羽燕客点了点头，道：&ldo;是的。

自你四嫂早逝，我挨到如今才续了一房，却不料带给我的是祸患。

兄弟你并没见过她，你也许不知道。

但她，她其实是、、、、、&rdo;说到这里羽燕客脸容扭曲，甚是痛苦。

秦金石道：&ldo;是什么？&rdo;羽燕客道：&ldo;那天我第三次进入镜屋，却发现她早在哪里，正同我门下弟子、、、、这娼妇竟如此欺我，我大怒之下，当场将她一剑刺死，又将那弟子砍成十几块，弃尸于一处秘室内，然后将她用白绫包裹，放在镜屋的暗道中。

&rdo;秦金石震惊之下，道：&ldo;温秀并没失踪，而是被杀！

&rdo;羽燕客道：&ldo;是呀，是呀，我杀死了她，我杀死了一个娼妇。

但为什么我找不到她的尸体了，她的尸体到哪里去了？&rdo;他说着，捧着头苦苦思索。

秦金石问道：&ldo;四哥，你没事吧？你没有记错么？也许你没有杀了温秀。

&rdo;羽燕客瞪着他，说道：&ldo;我怎会记错，为了找到她的尸体，我门下失踪了多人，却连她的影子也没发现，并且，就连那个不肖徒的尸块也不见了。

&rdo;秦金石闻听，悟道：&ldo;原来镜屋的失踪是从这里开始的，不过，尸体找不到，也许当时有人见后藏匿了起来。

&rdo;羽燕客摇头道：&ldo;不是的，那是因为她又活了，变成了魔鬼。

&rdo;秦金石耸然动容，说道：&ldo;人死后可以复活么？&rdo;羽燕客道：&ldo;是啊，我也不相信，但现在却不由你不信。

&rdo;说到这里他向秦金石凑近了一点，低低地说道：&ldo;刚才你打死的人，你知道是谁？&rdo;秦金石怔了一怔，道：&ldo;哪个？&rdo;羽燕客道：&ldo;还有哪个，就是那个脑袋成二个的。

&rdo;秦金石听了，才知他说的是那个血衣人，便问道：&ldo;怎么？他不是温秀啊？&rdo;羽燕客冷冷道：&ldo;他自然不是，温秀有这么丑陋么，他是那个被我砍成十几块的门徒。

&rdo;秦金石骇然道：&ldo;是他！

&rdo;羽燕客嘿嘿嘿地笑了几声，笑声中充满着诡异和阴森，然后他说道：&ldo;一个被砍成十几块的人，居然能自己缝合，行动自如，她真是好大的本事，好，好，不愧为阿修罗的再世传人。

&rdo;秦金石道：&ldo;什么？谁是阿修罗的传人？是温秀么？&rdo;

羽燕客道：&ldo;是啊，温秀是魔教的人，我早就知道，但却不知她是魔教圣女，是阿修罗的一脉，在她的体内，有泪目的种子。

&rdo;秦金石道：&ldo;这些你以前不知道？&rdo;羽燕客点头道：&ldo;不错，我太爱她了，以至于不想知道她以前的任何污点，直到许悠晴和朱贞说到了阿修罗，我才知她必然同此有关联，并从她的行为来看，她必是圣女。

&rdo;秦金石又不明白了，问道：&ldo;圣女？&rdo;羽燕客道：&ldo;不错，在我未能知道她是圣女之前，我以为她是娼妇，但现在我才知道了，我错了，她确是一个圣女，并不是娼妇。

&rdo;秦金石道：&ldo;那么刚才你说她同你的、、、、、&rdo;羽燕客道：&ldo;是啊，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做为一个圣女，摩尼教规是不许她给任何一个男人的，因此就算她嫁了给我，但她的身子仍然是清白的，我虽然不喜欢这样，但为着爱她，便没有强迫，我想总有一天，她会、、、、&rdo;

说到此处，他停滞了，歪着头象是在回想什么。

秦金石见了，问道：&ldo;怎么？四哥可是漏了什么？&rdo;羽燕客慢慢道：&ldo;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穿衣，她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同他纠缠在一起，极其淫荡，四面镜子映照，满室生春。

我先还以为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是那弟子从外带进的，还暗暗欢喜，因为这弟子最是老实，向来不讨女人喜欢，这回居然有女人肯给他，确是不易，正要退出，却从她对面的镜子中看到了她的面孔！

&rdo;羽燕客说到这里，停住，随后他眨眨眼，醒悟道：&ldo;难道她是在修炼一种魔教的功法，不是在偷汉？&rdo;秦金石听了，想了一想道：&ldo;也说不定，佛教中就有参欢喜佛的，摩尼教神秘莫测，有许多事是我道中人所不能理解的。

&rdo;羽燕客道：&ldo;如果是这样，我岂不是冤枉了她，难道是冤枉了她！

&rdo;他说到这儿，眼中已是悲痛莫名，错恨难当。

秦金石劝道：&ldo;那也不一定，也许她是在、、、、、&rdo;说到这儿，他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