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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贱娘去吧!
他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碰见这么个玩意儿!
在他眼里我不是没有杂毛的小白狗,我是窝里下的那只混得看不出颜色的东西,甚至连是狗是猫都不知道。
他还要养着,他还要养着。
卢三白的手一边打一边抖,精神开始恍惚,我怀疑他看到的不是我,是陈翠雪,因为他口里的脏话从婊子养的变成了婊子。
我的腿无助地踢他的肚子,他掐我的脖子,通过杀我,他想象自己杀死了陈翠雪。
可我不想死。
我向旁边住啊,手指摸到了东西,黑夜里我判断那是个铁盒子。
窒息的恐惧感侵袭了我,他的手掐走了我的脑浆,我用铁盒子砸了他的头。
卢三白晕了一下,向旁边斜。
我忍着咳嗽和缺氧的恶心向窗边跑,头顶的位置一阵刺痛,很多金星落在我的命运之窗上,我拼劲全力攀住了窗栏,发疯一样向外爬。
很不凑巧,我和陈翠雪被捉奸时选的撤退路线好像一模一样,想不到基因居然在这种地方起了作用。
跳出窗的一刻,我的脊柱差点冲断了,一声闷响,一个铁制暖水壶闷在了我背上,我顾不上躲闪,一鼓作气,逃离了他的掌控,然后一口气滞下来,倒在后墙。
我在墙根底下瘫了一会儿,在这期间知觉慢慢回归了我的躯体,双腿能够挪动,但是一个劲儿地发抖。
好痛啊。
我蹒跚着往山里去,走一步后背就抽痛一下,不知道其中神经的状态,但是淤青肯定是少不了。
风刮在我的脸上,一片濡湿,这个夜好像格外潮。
山神的背你听,山神在哭。
——————你见过火吗?不是火刑架下的,不是灶台洞里的,当它的作用不是惩罚取暖而是照明的时候,光芒最盛。
一个人影举着火把在我前面,右手提着割猪草的刀。
我至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那里,我和朱丘生不会有什么心理感应。
但我记得他拿冒汗的掌心握我,他说,盯着它们的眼睛,别怂。
我临场走神,猜他家那只白狗——我做替身的那个,说不定是藏獒犬。
但力量从紧握的掌心源源不断传来。
朱丘生是我的强心剂,是我的止疼药,是我的万通筋骨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