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白天被祁教官点名好几次，就又生生忍住，抖着两条腿坚持完这五分钟。

好不容易坚持过来了，没休息几分钟接着练习招式。

“出拳要猛。”

唐纪舟一边说，一边在夏辞的面前出拳指导。

那一拳带风，就停在夏辞鼻子前的几寸距离。

夏辞眨眨眼，睫毛抖了抖，有被惊到，“……好。”

学着唐纪舟出拳的姿势，夏辞好像摸到一点点的门路。

在之后的两轮复盘，唐纪舟难得点头表示夸奖。

夏辞总算松了一口气，坐在石阶上，双腿伸直，整个人往后靠。

用最轻松的姿态休息，缓缓气。

唐纪舟给他递水，夏辞喝了。

清凉的水从口腔到肚子，驱赶一身的热气。

唐纪舟脱了外套，只穿迷彩t恤，露出白天藏在长袖外套下的两条手臂，肌肉结实，上有微微汗渍，闪着光。

他坐下来，就坐在夏辞的身旁。

从夏辞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唐纪舟的侧脸。

线条冷硬，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唇部下巴，最后到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每一处都完美至极。

跟图书馆那遥不可及的唐纪舟不一样。

眼前一身绿色迷彩服的唐纪舟是近在咫尺。

大家都说唐纪舟高冷难以接近，在大学重逢之前，夏辞也是这样认为。

现在相处下来，夏辞已经推翻先前唐纪舟给他的高冷印象。

唐纪舟并不高冷。

相反，很温柔，很好。

夏辞要是再往深一层想去，一定会发现唐纪舟对他的好跟其他人不一样。

唐纪舟对待所有人都是冷冷冰冰，唯独对他夏辞与众不同。

春风和煦，举目皆晴。

只是当局者迷，夏辞又是个天然呆，神经大条，唐纪舟对他的特别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发现。

“夏辞。”

“呃……啊？”

“还要练吗？”

唐纪舟问。

夏辞对上唐纪舟过分俊美的五官，干咳一声，“嗯，练。”

唐纪舟伸出手，将夏辞拉起来，一起耍军拳。

夏辞一开始心不在焉，在唐纪舟认真态度感染下，渐渐集中精神。

这次练习下来，夏辞的军体拳不再像先前那样看起来软绵无力，虚有其表。

唐纪舟伸出右掌接住夏辞挥出去的一拳，轻抿的薄唇微微上扬，“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