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们女天使先打败了天渣集团，又和神河一起经历了形体战争，虽然都获得了胜利，最终成为了宇宙至高文明，但是实际上内部已经空虚，超神学院虽是盟友，但是盟约这东西，自古以来就是一张随时可以撕碎的废纸，加上当时三万年的烈阳文明早已是造神文明，梅洛天庭虽然不至于内忧外患，却也绝对不至于高枕无忧。”

“就这个节骨眼上，你又到处宣扬终极恐惧。”

瑞明羽嗤笑一声，“这放在我们华夏，就是蓄意紊乱军心，凯莎没把你军法从事，已经是看在姐妹情分了。”

“呃……”

凉冰很想反驳，但是她完全找不出词来。

“这些内容呢，我是通过未来某些天使，还有鹤熙她们闲谈中整理出来的，我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你们那个时代，所以有多少真多少假我也不知道。”

瑞明羽说，“但是即便当时的梅洛天庭真的高枕无忧，你也不该宣扬终极恐惧理论，那些天使都刚刚结束战争，转眼又要因为你的一个不知真假的理论陷入恐慌，就你这种长生不老的，关你一百年都便宜你了。”

凉冰沉默不语，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她发现这熊孩子说的很有道理。

自己当初可能是真的做错了事……

而且错的不可理喻。

至少对瑞明羽这个说法，她真的找不到任何一点可以反驳的理由。

“不过，这也是凯莎犯的错误。”

瑞明羽摇头失笑，“做姐姐的对自己妹妹都不够了解，妹妹犯了错误不知道及时纠正反而直接关起来，她这当姐姐的也是不称职。”

凉冰抬眼看了他一眼。

“结果就是，你们俩一个率领天使文明，一个创建恶魔文明，打了三万年，天使雨桐，天使艾兰，天使流月，这几个名字我相信你不会不记得，但是她们都死在了你们姐妹的一点点矛盾引发的大战中，这样的战士，你的恶魔中，相信也有不少吧？因为你们的战争死去的凡人数量更是不知凡几，值得吗？”

天使雨桐，上一代雷鸣战神，天使彦的母亲，凉冰叛逃后继任左翼护卫，疑似死于第一次天使恶魔大战。

天使艾兰，天使雨桐之后的左翼护卫，第二次天使恶魔交战中陨落于费雷泽。

天使流月，鹤熙上任天基王后继任右翼护卫，天使彦在成为凯莎的学生之前的导师，第二次天使恶魔交战中陨落。

从时间上看，这几个要么是凉冰同辈的熟人，要么是凉冰的后辈，却也小不到哪去，至少都互相认识。

凉冰又怎么会不记得？

但是她们，都间接死于她手里。

瑞明羽的一番话，说的凉冰眉头微蹙，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瑞明羽说完后，也不再说话，坐在那等着凉冰的反应。

直到……

“这是什么？”

瑞明羽发现，凉冰眉心处忽然涌现一抹淡淡的红光。

而她本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却还是没有开口。

或者说，她现在无法开口！

渐渐的，凉冰的眉头越皱越深，脸上的表情甚至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双手捂着头，银牙紧咬，呼吸变得愈发粗重。

似乎是……在对抗着什么。

“难道说……”

瑞明羽起身，忽然回忆起前世的一个猜测。

凉冰当年叛逃，除了之前瑞明羽说的那些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当年的事虽然从瑞明羽的分析角度还算合理，但是仔细想来却又处处透着诡异。

原本瑞明羽以为是天使文明一个个思想极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