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镜片后面的眼睛警觉了起来。

&ldo;这个叫艾尔&iddot;席纳的人上个星期不是来过你家吗?&rdo;

&ldo;大概吧!我又不是一直在家。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rdo;

&ldo;艾尔&iddot;席纳。

他昨天晚上被人杀了，洛杉矾警方告诉我，他是从佛森监狱逃出来的。

&rdo;

她幽黯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个夜行动物被手电筒的灯光照到。

&ldo;原来如此。

&rdo;

&ldo;史诺太太，你是不是给了他钱?&rdo;

&ldo;不多，我给了他一张五块钱的钞票。

我不知道他是从牢里逃出来的。

&rdo;

&ldo;你为什么要给他钱呢?&rdo;

&ldo;我觉得他可怜，&rdo;她说。

&ldo;他是你的朋友吗?&rdo;

&ldo;算不上是朋友。

可是他得加油才能出城，而且五块钱我还拿得出来。

&rdo;

&ldo;我听说你给了他二十块钱。

&rdo;

她直视着我，眼光一点也不闪躲。

&ldo;我给了他二十块钱又怎么样?我没有零钱啊!而且我不希望他一直赖在这里等到佛兹下班回来。

&rdo;

&ldo;他是佛兹的朋友吗?&rdo;

&ldo;我不能把他称作朋友。

艾尔跟谁都不是朋友，连他自己都不是。

&rdo;

&ldo;可是你认识他。

&rdo;

她在平底摇椅上坐下来，背脊挺得直直的。

我也坐进近旁的一张椅子。

她的脸阴沉而专注，仿佛是做了个深呼吸之后，在水里憋住气一样。

&ldo;我并不是否认我认识他。

他还是少年的时候，曾经跟我们一起在这房子里住过一段日子。

他那时候已经麻烦缠身，郡政府在帮他找一个寄养家庭，否则他就要被送到感化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