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伪善，笑着掩藏表象下一切的丑恶。

“我骗你做什么，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幢小楼。”

“那里，就是霍予以前住的地方。”

“别看外面脏乱，里面还是有人定期打扫的。”

“毕竟长久没人居住的，肯定会糟乱些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那你就别去探究霍予的过去好了。”

“我……”

巨大的好奇心驱使下，牟星云觉得这一切真的不算什么。

于是坚定回答，“走吧。”

霍辰转过身去开铁门的锁。

眼底的光布满阴霾，如这会儿的天气一般，阴沉肆虐，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打开铁门，越往里走，四周越黑。

不过有人一块儿，牟星云倒是不觉得害怕。

但一路走过来，牟星云细细看了，即便是许多年没有住人，这里也没道理会荒废成这副样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他想不通，便不再想了。

内心却隐隐有些不满。

霍予明明是霍家的大少爷，怎么就让他住这么破烂的地方呢？很奇怪，也讲不通。

其实牟星云并不清楚霍予的过去，但也曾听老太太提过。

似乎挺不好的。

现在这么一看，这何止是不好，根本就是被家人虐待。

屋门是锁上的，霍辰拿了钥匙开门，又打开手电筒。

他完全就是事先做足了准备，早就想好要带牟星云来这儿了。

“看那个。”

霍辰指着扔在地上的一个已经憋掉的篮球。

“大哥小时候挺喜欢打篮球的，后来……他的所有篮球都被剪烂了，所以他再也不打篮球了。”

“那边……”

霍辰带他走到客厅的桌子旁，上面放着一个相框，被瘫倒在桌面上。

霍辰拿起来，只见相框上的玻璃已经四分五裂，照片上的人被用红色的笔涂满了脸，看得出来是一家三口。

中间的是小时候的霍予。

他的脸上又剪刀戳出来的印子，看着十分斑驳，照片上还落着星星点点的深红，像是血迹。

“这是大哥自己弄坏的，他讨厌这个家，也讨厌这里的一切。”

“你不知道吧，大哥最讨厌的，其实是他母亲。”

霍辰的话，让牟星云蹙了眉，立刻怼他，“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恨他母亲丢下他一个人，恨他母亲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