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璟把伊寻放在床上，脱掉他身上的衣服，衣服没有明显的撕扯，怎么会流血呢？他一边脱一边翻看着伊寻的衣服。

“手臂，有子弹。”

伊寻张嘴时露出比平时更细长的虎牙。

“怎么弄，我不会啊。”

欧阳璟有点慌乱，枪伤？他只打过撕裂人，并没有中过弹，这可怎么操作啊。

闻着伊寻的血，他的细牙又冒出来。

“抠出来，止血。”

“抠？你以为是鼻屎啊！

靠！”

欧阳璟嘴里骂着，在床脚边上拿出前一天拿来给他的手上药的药箱。

“对，就是那样抠。”

欧阳璟找到酒精棉，在右手手指上揉搓着，扶起伊寻的的一侧肩膀，伤口在右后臂，淌着血。

“我靠，这怎么抠啊？”

欧阳璟龇着牙，露出又细又长的虎牙：“这洞口太小了，我手指伸进去得把你伤口撕开了。”

“没事，只要子弹掏出来，伤口会自己愈合的。”

“真的要那么残忍吗？”

这血淋淋的伤口让欧阳璟无法下手，看着伊寻苍白的嘴唇，咬着牙，一手捏住伊寻的手臂挤开伤口，隐约看见金属在反光，两根手指伸进肉里，伤口里滋滋地冒着血，捏住弹头，取出，丢在床上，淋上止血粉，用纱布摁住。

“丢进马桶里冲走。”

伊寻摁住伤口上的纱布，欧阳璟脱手捏着弹头丢进马桶里冲掉，洗干净手，拿着白色毛巾一边擦手坐在床上，给伊寻换掉纱布，血却奇迹般已经止住，换上新纱布，贴好。

“手还挺巧。”

伊寻的唇色肉眼可见的渐渐红艳起来。

“你这血弄得，今晚怎么睡？”

欧阳璟见伊寻的唇色恢复放下心来，手里玩着毛巾嫌弃道：“就这点伤怎么感觉要死一样？”

“我肋骨断了。”

“肋骨？那我可不会接骨。”

“它自己会复原。”

“欧阳。”

车一艺没敲门闯进来，欧阳璟把手边的白毛巾丢在伊寻的脸上盖住他咧着的细长虎牙的脸，车一艺刚想说话，瞄到躺在一床的血里的伊寻脸上盖着白毛巾，一惊：“他，他死了？”

“没死。”

“那盖着白毛巾？”

“灯太亮，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