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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左手上的手表,指针荒谬地指在中午一点十五分,而现在绝不可能是这个时间。
我叹息一声,解开表带,把它放在我的枕边。
59、皮埃罗18
丢掉道德限制后,你才能拥有自由。
摧毁、破坏、清除再建设,得先打扫出一片空地才能有足够空间去干别的。
“你有的越多,双眼越盲。”
埃洛说。
工作、赚钱、购物,过上他们说的“幸福生活”
。
其实一个人怎么不能活下去呢?生存本身只要一点水和食物,以及足够容身的角落,可人更多的要为满足整个外界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而活动,那些来自父母、爱人、邻居、朋友、同事的凝视是无言的刺,要是他们认为你要有什么才能算得上美满,你就得有什么才行。
与众人产生联系一方面意味着和世界绑定,不必担心自己消失得无声无息,另一方面你必须得托起那种凝视的重量。
从这种层面讲,孤儿搞不好会更幸福,由于没人会追着他们负责。
某方面看我也赞同他说的话,可他的行为过为极端,在他看来摧毁是对我的救赎,通过毁灭我的世界架构、关系网络、我的一切让我实现净化,完全不在乎那是我辛苦经营多年的产物,没了那些,我的普通人生的计划难以为继。
他的理论都是空想。
人不可能悬浮地活着、完全地与世隔绝,比如说,孤儿没有责任去负责,他本身则又会易陷入存在的虚无,终身渴求填补父母缺席造成的空白。
就算埃洛那么说,他自己也不可能完全超脱,否则他为何要花心力把我关在这个地方。
自那次让步后,我们间的气氛缓和不少,起码在饮食方面他没再可以克扣我,其余照旧,我依然是无力地废人一个。
我猜只有我保持这样毫无抵抗能力的模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全,既然双方都知道假如我一旦恢复体力,局面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太平,我是必定要跑的,他又必定不许,那局面非暴力不能解决。
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也去不了,他轻易便能将我制服,而不必忧心我逃个没影。
为了解闷儿,埃洛弄来了一批烟草,各种种类和牌子的都有,我们并肩倚在床头,埃洛赤着上身一根根地尝试,大多数他只消吸上一口便弃置地上,偶尔有喜欢的才肯多抽上一些。
“有时候,我倒蛮想回到马戏团去。”
埃洛把烟卷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往地面微微抖落烟灰,“那里生活地很简单,无非是吃、睡、训练、表演,人活得很干净。”
“那你为什么出来了?”
“简单……却挺无聊。”